一睹她向人低头的模样,哪怕只是物理意义上的。 车内还悠然播放着音乐,郑在玹听不清几人间的交谈声,或者他早被什么模糊住了视听。对方好像也并没有要求她索赔之意,他望着一再道歉的姜北穗,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狡黠表情,哪怕一刻也好。 所以是故意的吗,是听了那样的话所以偷偷替他出气吗? 在郑在玹领悟到自己此时涌出的乱七八糟想法有多可怖之前,他成功收获了一记来自姜北穗的惊吓;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眼前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拉住她的高挑男人,完全符合中本悠太那日在十楼绘声绘色的描述——张扬、帅气、年轻,并与她看起来无比般配,就这般轻松地揽着姜北穗的肩膀走远了? 他眨了眨眼,宁可相信自己在神志不清下,观赏了一部橱窗魔幻喜剧。苍天可鉴,他光是碰姜北穗一下都要被骂个狗血喷头! “他他、哪儿来的?”面对巨大且冲击的信息流,郑在玹不争气地舌头打结,他不敢相信原来悠太哥并不是在一如既往地胡说八道,而那天廷祐的情绪不佳也得以解释:“我们公司的吗?” “新面孔,我也不认识他。”徐英浩耸耸肩,如是答道:“可能,是Bertha新谈的小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