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的习惯了:“我、带、他、出、去。” 感受到了来自生命天敌的威胁,他试图扭过头研究出来今日死因:“不是你到底……” 姜北穗干脆利落地将他脖子掰了回去,和他保持着奇异的、僵持不下的姿势,仰着脖子大抵是为了方便装作看不到他已然涨红的面颊:“算了悠太哥还是麻烦您出去一下吧,我马上解决他。” “哦,不着急,我去外面等他。”中本悠太闻言点点头,走到门口顿了顿才问:“你们在谈恋爱吗?” 然后郑在玹听到了有史以来姜北穗爆发出的一声最高分贝的尖叫,仔细回想起来和胡闹时的李楷灿不相上下:“呀!悠太哥!” “你能不能……” “你闭嘴!” 于是郑在玹闭上了嘴。他觉得自己在魔音笼罩下离听力障碍不远了,并再次发现了中本悠太可能不是人类的证据。中本悠太只是礼貌地后退了一步,摊了摊手。还能向姜北穗笑出来:“知道了,但你们这样看起来有点奇怪。” “就不能坐在这里等我们吗?” 回应他的是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好吧。能彻底治住姜北穗的存在一定不属于地球,郑在玹没对中本悠太报以期望,先发制人地扯住了她手腕:“怎么了,到底?” “你还他妈的好意思问?!”闯了大祸还满脸无辜,姜北穗不知他是真的对此无知无觉还是故意在她面前装傻,一时急火攻心,积压了一晚上的火气好巧不巧地找到了发泄出口:“郑在玹你是不是想死啊?你跟廷祐都胡说八道什么?” “我跟廷祐?”郑在玹大脑疯狂运作,这是想起廷祐心气不顺了?再怎么说也不是他撺掇金廷祐一杯接一杯地买醉,昨晚的账难不成还能找到他身上去:“他自己放倒的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想抓住郑在玹的衣领质问来着,奈何一只手被他牵制住,姜北穗瞪了他半天也用不上力。她发誓在来路上已然决心要平和地进行这场审问,见到郑在玹那张脸之后,眼皮还是一阵狂跳:“嘴上没个把门的是吧?我今天就让你见识到社会的险恶。” 姜北穗由体内横生一股怪力,再次扼住了他命运的脖颈,简直每句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他妈和你睡过啊?!” 郑在玹粘在沙发靠椅上似的,她怎么拽都不起来,姜北穗在惯性之下反而没站稳,朝他狼狈地跌了跌。她起初一条腿曲在沙发侧面的软垫上,这会儿向前踉跄了一次,膝盖差点顶到他腿根。郑在玹被她扯着躲不开,只是晦暗不明地向下瞥了一眼:“嘘……小点声。” “小点声个屁!都跟廷祐说过一回了被悠太哥听见又能怎么样啊?” 他在姜北穗愤怒的攻势下沉默了片刻,眉头不自觉皱起又舒展开:“公司不也算公众场所吗,语言要过滤一下。” 这人怎么好意思的啊……除了不还手之外简直是没意识到任何问题所在,本就是他胡说在前,还敢光明正大地捂她的嘴? “就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了?”难得见到郑在玹那双近视眼瞪得浑圆,姜北穗还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肩上,如愿感受到他几不可察地抖了抖:“你昨天跟金廷祐胡说八道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过滤啊?造谣犯法啊你懂不懂啊!” “不是。”在她半个身子几乎压过来的情况下,郑在玹艰难地调整了坐姿,在不经意躲避视线的同时烧红了耳朵:“伦敦那次我说过我会负责的,是你不理会我。昨天是喝多了,以后不会和别人讲这件事的。” 似是还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郑在玹与她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又让步道:“对不起,我道歉。” 颠三倒四,一派胡言,问地答天。她眨了眨眼睛缓冲,确实被他满脸不该浮现的羞涩勾起了去年暑期的一些怪异回忆——可是鬼知道他的逻辑和语言组织能力如此感人,而且根本就是在两个频道下的跨服交流。 他究竟哪来的底气去假设,她在知情的情况下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他相处啊? 姜北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因为郑在玹领了一张高血压体验劵:“负责……你还想负责?你不会真以为我那天跟你有点什么吧?你们喝多了能不能办事用我告诉你吗?!你有没有常识啊?!” “……说不定我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