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tie、baby、honey这样的词挂在嘴边,还喜欢用英式幽默化解尴尬。 Eric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oh,我还以为你爱上了我的表哥。” 林予舒鬼灵精怪的打趣,“放心好啦,我爱美国男人远超过你们英国男人。” 骨子里高贵的英国人怎么会比不上吵闹自大的美国人? Eric气鼓鼓地用伦敦腔发出灵魂质问:“Why?Tell why(告诉我为什么)。” 林予舒眨眨眼,“无意冒犯,但我更喜欢头发茂盛的男人。” 英国由于水质的问题很容易导致脱发,很多英国男人一到中年头发就寥寥无几。 林予舒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的确拥有对伴侣发量挑剔的资格。 Eric捂着胸口,做出受伤的样子,“你真的伤到了我的心了,甜心。” 林予舒故作无辜,“我不是故意的。” Eric耸肩,“我会伤心欲绝,除非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林予舒笑着回绝:“抱歉,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婚礼仪式的彩排已完全结束,伴娘的职责已履行结束,她可以回房休息了。 白念为这场婚礼特意请了一个管弦乐队,林予舒想看他们彩排,一个人在海边漫步,等着工作人员摆好乐器。 说出来可能会被打,她刚才的眼泪并不是为现场的那对交换戒指的新人而流。 林予舒看着白念在梦想的婚礼现场和相爱的人结婚,开心之余还有一点可惜她和小学弟没走下去。 小学弟是艺术院学习拉小提琴的,在十二岁就开了个人独奏会,十七岁一举夺得全国青少年小提琴协奏曲比赛的冠军,被保送至北城大学。 他留着日系中长发,经常穿着白衬衫,身上有一股搞艺术的傲慢清高。 作为新生,他踏入大学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做志愿者的白念学姐。 白念热情地给他介绍学校的设施,一双跳动的双马尾上下跳跃,最终跳在了艺术院的才子心上。 白念和小学弟郎才女貌,是他们学校著名的神仙眷侣。两个人从不吵架,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总是腻在一起。 就连后来白念出国留学,他们都没有分手,还维持了一段时间异国恋,身边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结婚。 当白念去年在朋友圈分享出和Antony拥吻的照片时,林予舒才知道他们分手了。 海岛、沙滩、乐队,这一切都是白念曾描绘畅想和小学弟的理想婚礼,没想到梦中的婚礼如期举办,只是新郎不是他。 白念回房间换下婚纱,一个人跑下楼,冲还在海边的林予舒招手。 婚礼彩排了一整天,林予舒很意外新娘没在休息,“怎么又下来了?” 白念拉着她的手往表演区带,“听歌。” 林予舒看着管弦乐队默默感慨:另一半的确影响个人的审美。 她和纪铖谈恋爱的时混迹在Hip Hop Club里学会了骂人,而白念和小学弟恋爱时常去看高雅的音乐会,得到了艺术的熏陶。 管弦乐队齐奏了一首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一曲落幕,小提琴手开始独奏。 林予舒侧头问白念,“他拉的是什么曲子呀?” 白念听得入迷,小声回答,“是他原创的曲子。” 林予舒感叹这个小提琴手还挺有才华,更加专注地欣赏演奏。 他拉琴的体态和面颊越看越熟悉,林予舒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凑到白念耳边确认。 “这个人怎么长得像小学弟呀,就是你那个前男友。” 白念一脸平静,“就是他啊,你刚才没认出来吗?” 林予舒瞪大了双眼,“Antony知道你前男友来你们婚礼演奏吗?” 白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林予舒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你请他来你婚礼干嘛?” “是他知道我结婚的消息后非要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乐队,答应免费演奏作为结婚礼物。” 林予舒开始隐隐担心明天的婚礼能否正常进行,“他不会在神父问:现场是否有人反对这段婚姻时突然冲出来吧。” 白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电视剧看多了。我们当初和平分手,现在依旧是好朋友。” 林予舒蹙眉,“和前任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吗?” “我们属于彼此相爱,但有缘无份,所以适合做朋友”,白念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