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只要他不破产就会一直帮扶贫困患者的,哪里还用得着您那点退休金。” 当然,怕惹老林生气,林予舒没说好心人士就是曾让他勃然大怒、气得跳脚的纪铖。 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纪铖为林予舒设立向日葵基金的事还是在医院传开了。 同事们一边吃着孙慧慧一家捐的玉米和红薯,一边赞叹林予舒的好运气,“你随便去看个演唱会都能顺便救人,还能为医院募集八位数的捐款,简直就是天降紫微星。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运气爆棚的。” “就是玄学,恰好遇到了”,林予舒尴尬地将发丝绕至耳后,没有多余解释他们之间的渊源。 像章月这种年轻的追星女孩,对纪铖的兴趣明显比林予舒浓厚,缠着要她讲纪铖私下是什么样子的。 林予舒挑了挑眉,“你之前在急诊科轮转的时候没见过他吗?他来医院看过几次孙傲。” “见过”,章月有模有样地回忆,“他帅到与旁人格格不入,整个人散发出生人勿近的高冷气息,简直就像从博物馆出逃的雕塑,所有见到他的女生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等他离开才会对着他的背影犯花痴。” 林予舒想了想他戴着墨镜冷脸的样子,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就是看起来高冷,其实内心很柔软的。” 章月后悔当时没主动出击问纪铖要一个签名,撇着嘴闷闷不乐,“我都听他歌好多年了,要是再勇敢一点就能拿到他的签名了,好可惜。” “你喜欢Hip Hop这么小众的音乐吗?” 在林予舒眼中,Hip Hop爱好者在七年前只有Club里的那一小撮,全网不超过三千人。当她看到纪铖演唱会有上万名时,怀疑全中国所有喜欢嘻哈音乐的人都到了现场。 章月比她还要震惊,刻不容缓地为林予舒科普年轻人的潮流文化。 “Hip Hop现在已经不小众了,每年纯嘻哈的音乐节就要办几百场,全国光是知名的嘻哈厂牌就有十几家,越来越多的音乐人都开始尝试融合嘻哈元素。纪铖又算得上把说唱从地下带到地上的先驱之一,知道他、喜欢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林予舒从小杰的执着到医院的积极再到章月的讲述,突然感受到了纪铖在专业领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和他坚持这么久的意义。 她衷心为他把曾经在歌词里写的愿望变成现实而感到开心。 晚上遛狗时林予舒忍不住打电话给他,用小女生仰慕大明星的口吻,“好崇拜你哦。” 纪铖愣了一秒,在电话那头偷笑,“怎么了?” “我们医院的人都夸你财大气粗还善良。就连我带的学生,二十岁的小姑娘为了要一张你的签名专辑,心甘情愿地替我承担好多脏活累活。” 纪铖就像一只开屏的雄孔雀,翘着尾巴招摇过市,“这些年来你错过了太多,我还有很多惊喜等着你去发现。” 被关在宿舍太久的小狗撒欢地往前跑,横冲直撞。 林予舒一只手吃力地拽着狗链,不得不早点挂断电话,“晚安,好梦。” 纪铖拖着尾音,语气不舍,“那要辛苦你今晚来我梦里了。” 秋风微微吹起了道路两旁的树枝,也吹起了林予舒心中的涟漪。 第二天林予舒收到了纪铖用快递寄的两份专辑,一份签着英文名Jayden,另一份专辑写着TO Eden,一笔一划用中文写着“记得听”,最后的落款是纪铖。 正当她困惑为什么签名要用两种语言时,收到了纪铖发来的信息。 【猜你没有CD机根本不会打开专辑的包装,我这里正好有一个多余的,回北城后拿给你。】 林予舒:【谢谢。不过为什么你要给章月签英文名,给我签中文名?】 纪铖: 【我平时在任何场合都只签英文名,她收到签着英文名的专辑才知道是我本人签的。】 【而中文名是你教我写的,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回忆。】 林予舒脑海中闪过曾经用小手攥着他的大手像小学生开始学习写汉字的场面。 亲昵又滑稽。 纪铖:【请林老师检查一下我的手写中文有没有进步。】 林予舒客观评价:【还有较大的进步空间,望纪同学再接再厉。】 在高铁站的贵宾休息室,纪铖戴着墨镜都藏不住眼里的笑意。 前天他在临市拍广告,收工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林予舒的那通电话,立刻让司机掉头去找附近的唱片行。 纪铖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为自己出的实体专辑贡献十几张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