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五日后,沣西的配剑苍黎剑突然出现在了离崖山,里面残留有沣西的一缕神魂,带回了他们彻底封印了八苦的消息,将配剑留给了祁川,那缕残魂彻底消散在了三人面前。 叶渊哭得不能自已,祁川用衣袖擦干净了苍黎剑上的血祭,他召来了司命,随后当着司命的面,叫予安跪下,沉声道:“予安,这是沣西的配剑,它名唤‘苍黎’是我赠与沣西的,今日我将它赠与你。从今以后,你便是神界的战神,希望你能用它护好这世间生灵。”他话落将予安扶了起来,又看向了司命,“叶渊初登神帝之位,你要多帮他。” “谨遵帝君令。”予安和叶渊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祁川要做什么,予安连忙去拉祁川的袖子,满脸焦急道,“师尊,你要做什么?” “八苦实体虽被封印,但八苦之乱仍未解,各界生灵仍被八苦之力所困,我不能任由生灵们在如此痛苦下去。”他话落,扒开了紧扯他袖子不放的予安,摸了摸她地头柔声道,“还记得师傅说过的话吗?” 予安哭着点头,哽咽道:“记得,师傅说‘天生天养之物,既承天恩,便也应该替天行善道’。” 祁川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既然八苦之力泯灭了生灵们的七情六欲,让他们或是杀戮,或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那我便将他们失去的七情六欲还与他们。” 祁川最后看了他们三人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迈进了原身,他以手指碰了碰尚未开花的花苞,面上颇有些遗憾:“可惜了,还未曾见过你们盛开的样子。”话落,他两手搭在了树干上。 众人瞧见,树里一股股的七彩之力透过祁川的手融进了他的身体里,而大树的生机也迅速凋零,直到大树彻底变成了一颗枯树,他才将手收回,随后直接召出了紫霜,当着众人的面,将紫霜调转方向,捅进了自己的心口。 他的心口泛着七彩的霞光,他抽出紫霜,转而将右手伸了进去,摸索了片刻,掏出了一颗琉璃心,那心离开他的身体,还在散发着七彩的光晕。 祁川的心一离体,他的身形便虚化得快要看不见,祁川收回右手,琉璃心漂浮在半空,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咒,琉璃心顿时化作了漫天的霞光消失在了众人眼中,借着祁川的视角,众人见那些霞光融入了世间生灵的身体里,使他们恢复了清明。 祁川的身形也在众人眼前消散,叶宁看着祁川剖心,消散的场面,原本平静的识海突然沸腾起来,周身魔力控制不住的往外逸散。 坐于她身侧的祁川第一时间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当即抬手画了张静心符,融于她体内,等她周身魔力平缓,这才开口:“你没事吧!怎么心绪这么繁杂?” “多谢帝君挂怀,我无甚大事。”叶宁话落,一旁的乐忧忍不住开口,“今日一日之内,你魔力外溢两次,可是先前在青黄钟内被伤了识海,否则以你的修为,断不可能如此。” 祁川一听,当即并起两指就要入叶宁识海,叶宁抬手挡住了祁川的手指面露不悦道:“多谢帝君挂怀,但我与您还未到可以互探识海的地步。” 话里全是拒绝之意,在经历了冥灯和青黄钟后,祁川以为她没那么抗拒自己了,不曾想,这不仅没前进一步,反而还倒退了好几步,他感觉叶宁的退避之意,比第一次见面时还强。 他只得轻咳了咳嗓子,转而继续看幕布去了,幕布里,予安看着眼前的枯树悲痛不已,一旁的司命轻咳了咳嗓子道:“哭什么,帝君还没死呢?” 予安头也不抬道:“没了心,原身枯死成这样,哪里会有一线生机。” “谁告诉你,帝君没了心便不能活了,在者,枯木都会逢春,帝君可是天道的儿子,岂是那么容易便身陨的。” 叶渊听此面上一喜:“复活帝君的方法是什么,星君不妨直说。” 司命老神在在地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一脸高深莫测道:“这方法只有帝君的有缘人使用,我们嘛,最重要的是守好这八荒九州四界安稳,静候帝君归来即可。” 予安和叶渊彼此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道了抹疑惑,这司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看就不靠谱,但如今他们也并无他法,只能按照司命的话照做。 司命见画面里的予安如此想自己一脸悲痛地看着予安道:“小予安,没想到你是如此看待我的。” 予安面露囧色,满脸愧疚道:“当时年幼,语气多有冒犯,还请星君见谅。” “你回去送我两坛好酒,我就原谅你了。” “我回去给星君拿二十坛我亲手酿的‘不归’酒,给星君赔罪。”予安浅笑道。 “不过一句话便赚了二十坛‘不归’,司命,你赚……”惨了,两字尚未说出口,祁川看着幕布里在出现的画面,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前尘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