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忌垂下眼眸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头发,如雪般中点缀着青,心脏处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他的额角布满了细汗,虚弱地将白蘼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谢无忌痛苦地捂着心脏,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吉祥担忧地停在男人的肩膀上:“你这是怎么了?” “你的凤凰血呢?” 吉祥的话音刚刚落下,湖水中涌动着似乎裹挟了什么巨大的东西破水而出,一团光芒扫过整个灵泉湖。 “这是?时间逆转?”吉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湖的中心,曾经墨绿色的湖水如今变得清澈。听到动静赶来的村民们也纷纷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纷纷跪下:“老天显灵啊!”只见那村长此时脸色却非常难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消失的最后一抹墨绿色,发了疯一般地朝湖水跑去。 “邪月!”村长扔掉了拐杖,发了疯地冲进了湖水里。身边的村民怎般阻拦都不行,吉祥此时也瞪大了双眼,却见那一抹墨绿色消失的速度停滞了一瞬。 邪月的头从湖水中探了出来 ,少女稚嫩的脸庞与曾经那狰狞的模样大相径庭,村长却好像愣住了一般,终于流下了眼泪:“你····你回来了啊。”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想要上前去摸一摸邪月的脸,邪月却往后游了游似乎不愿再让村长触摸。 后来的故事,白蘼是从谢无忌口中听到的。 原来邪月幼年时与村长是伙伴,在她妖化后,村长义无反顾地将村民献祭给她。只是后来,时间逆转术生效好,那些死去的村民也再也回不来了。 村长最后在祠堂里自杀谢罪,而邪月也不知踪影。 “那灵月究竟犯下了何等的过错,才导致灵族近乎被绞杀殆尽?”白蘼有些好奇地问着,因为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她此时正坐在山坡上吹着晚风,一边偏过脑袋看着谢无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谢无忌的白发里多了不少的青丝? 可是待她定睛一看,那白发依旧如同雪山上的皑皑白雪一般,并无一丝青点缀其中。 “不用猜也知道,无非为了情爱。”吉祥扯着嗓子吐槽道,似乎意有所指般开口:“你那个未婚夫怎么样?” 白蘼有些奇怪地看着吉祥,似乎不太明白它为何突然这样问。吉祥被白蘼注视着,突然有些心虚地偏过脑袋去,拿它那绿豆般的小眼睛疯狂地朝谢无忌做着表情示意。 可是,谢无忌只是将剑仔细擦抹着,并不打算参与他们的话题。吉祥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们说霍琛?”白蘼一提到他就来气,眼下还都是老熟人,于是她无所顾忌地朝两人吐着酸水。 什么白月光,心机男,软饭男······白蘼足足吐槽了三炷香的时辰这才满意地闭上了嘴,吉祥的下巴都要震惊到掉地上了。它拿翅膀挡住了嘴悄悄同谢无忌说道:“那男的这么不行啊?那你有机会。”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要听!”白蘼看那两人偷偷摸摸的模样,准没好事。于是把头也凑了过去,可恰好此时吉祥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反倒让白蘼与谢无忌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白蘼一抬眸,就对上了谢无忌的眼眸,一双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沉无比,目光闪动,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其中。白蘼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两位,还打算这样多久?”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在白蘼身后响起,白蘼赶忙拉开了距离,有些尴尬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 顾罗此时轻摇着扇子看着二人,再转头看向此时面色阴沉的霍琛。他眯着眼打开扇子挡在了自己的嘴前:“哎呀,来的不巧。” “霍琛仙君似乎有点危险啊。” 谢无忌一听到这个名字,身边的气场一瞬间再一次变得冰冷起来,他冷冷地站起身来,看向站在白蘼身后的男人。男人的头发上还别着与白蘼同一套的玉冠。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胸这般狭窄,竟然觉得用一种想要摧毁那玉冠的冲动。可是理智还是将他扯了回来,霍琛强忍着心里的不爽,对谢无忌说道:“还请神君注意同圣女的距离。” 谢无忌看都没看他一眼,拎着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风吹动着他的衣裳,男人修长的背影在斜阳的映照下变得模糊。 白蘼刚刚用飞鸽向上仙界禀报完情况回来,就见原地只剩下脸色阴沉的霍琛,还一直遮着半边脸的顾罗。她下意识环顾四周找寻着谢无忌的身影:“谢无忌呢?” 霍琛再也忍不住了,他极其不爽地抓住白蘼的手腕:“你别忘了谁是你的未婚夫?” 白蘼厌恶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霍琛的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