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一眼就看出他的假笑,这点他们俩倒是很一致。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沈如月轻轻出声,她看着沈舞悠,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她面无表情,沈如月实在看不出什么。 江柏舟走到她旁边,低声在她耳边道:“套她的话,看看她的底牌是什么。” 沈如月回头看向沈清广,用唇语对他说:“爹爹!套她的话!” 沈清广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小悠啊,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也不是不相信你,只要你可以拿出证据,证明你自己的清白,我们就向你道歉。” 沈如月对自己父亲套话的方式不满,谁要和她道歉了? 但这番话对于沈舞悠来说无疑是很受用的,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光亮,眼睛闪烁起来:“果真吗?!” 沈清广点头,老夫人身体晃了两下,差点没站稳,沈清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母亲?您没事呢?” 老夫人估计是情绪过于激动,老人家不太能受刺激,有些吃不消。 “小由啊,母亲头晕,你扶母亲回房休息吧。” 小由是沈清广的乳名。 沈清广扶着人走了,厅堂里只剩下沈如月和江柏舟了,哦,还有一个死到临头的沈舞悠。 “来人,去把银环叫来,说是我找。” 沈如月笑了,很轻的笑了一声,江柏舟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低声问她:“笑什么?” 沈如月被抓包,心里不太舒服,立马敛了笑意,答非所问:“我还以为她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那么蠢。” “哦?从何而来?” “银环是她的贴身丫鬟,估计她是要让银环来证明她没有指使掌柜娘子做那些事了,你说蠢不蠢?事情已经差不多落定尘埃了,银环只是她苟延残喘的最后一步棋,这步棋下完了,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江柏舟目光落在沈舞悠身上,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沈如月,鼻腔里漏出一声笑,“嗯,蠢。” 随即捻住了她鬓角碎发,刮到了耳后,温热的气息就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 “沈千金,别和我玩周旋这套,我知道你还有后手。” 沈如月躲远了些,语气里带了一丝娇嗔:“你做什么?” 江柏舟拉了张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呢。” 说着就把手里一直把玩着的玉佩抛了出去,“接着。” 沈如月接住,眼睛里多了一丝惊讶,江柏舟又问:“很意外?这不是你特地留给我的么?” 沈如月一看就知道江柏舟已经知道自己收买说书先生的事了。 沈如月脸色微红,收了玉佩,老实巴交,“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想自己解决了。” “我自然知道我今日不来你自己也能解决。” 江柏舟坐正了些,“但我今日来还是好的,至少不会让你的家人对你起隔阂。” 沈如月偏过脸去,不予置评。 沈舞悠把这一切尽收眼底,虽然听不清他们俩的对话内容,但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两人关系不一般。 她笑了出来,“姐姐,你还是真是不害臊啊。” 沈如月照常不搭理她,倒是江柏舟回了她一句。 “先管好你自己。” 沈舞悠翻了个白眼,差点没被气昏过去,但又不敢顶嘴,只能自己生闷气。 不一会,沈管家就领着银环进来了。 “奴婢见过旭王殿下,见过大小姐。” 沈舞悠非常高兴地按耐不住的就想过去扶起银环,刚走两步,江柏舟就冷冰冰的发了话,“本王让她起身了吗?不守规矩。” 沈舞悠只好咬着牙又退回去,沈如月掩面偷笑。 “银环,你说吧,你家主子有没有......” 沈如月话还没说完,银环就学会抢答了,“没有!我家主子买完糕点就回来了,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 沈如月被气笑了,刚想再刁难一下她,沈清广就撩了帘子走进来,“一面之词,你是奴婢,自然向着主子说话,有何物证?” 沈舞悠脸色由起初的得意变为了可怖,她重新塑造出来的脸面再一次崩塌了。 “啊!!!你刚刚明明说找到证据就能证明我的清白!我已经把证人找来了,为何还要物证!我不管!你们必须给我道歉,必须!你们都逼我去死!都逼我去死!”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