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烤的差不多了,他随手折了根树枝就把泥碗挑了出来,泥碗虽然不太好看,但装水绰绰有余了,江柏舟心满意足的看着泥碗,拍拍屁股走人了。 另一边的雷炎也在林子里转了大半宿,那些土匪根本就没有什么扎实的功夫,都是一些三脚猫功夫,沈如月打不过也是因为他们人多罢了,不然就凭他们那些小伎俩还难不倒我们沈千金。 雷炎没怎么动手,打伤了几个人后那土匪头子就怕了,连忙求饶,雷炎也不和他们计较那么多,只是让他们日后不要再出来胡作非为便走了。 雷炎循着江柏舟的方向,愣是一个记号都没看见,他麻木了,心想,靠,王爷不会忘了吧。这可是大事! 雷炎想照着脚印走,但天很快黑了,他刚走到一半,本来脚印已经被融化的雪水模糊了,天黑了就再也别想看真切了。他叹了口气,找了个干净又干燥的地坐了下来,点上了火。他想着反正天也黑了,自己也找不到王爷和沈千金,偷偷眯一下应该不过分。于是就睡了过去,他睡得不深,一有动静就醒了,是被江柏舟的信号弹炸醒的,红色的信号弹在黑夜里格外亮眼,他准备了一下,拿起火把就朝这信号弹的方向走了。 江柏舟运气不错,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流,他趁着月光看了看,水很干净,他稍微洗了洗泥碗,把多余的泥洗掉,然后就舀了一大碗的水往回走。 他没拿火把出来,走路都是借着月光。差不多靠近篝火堆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看见,沈如月身边好像有个影子,好像还是个人的影子。 因为光线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那人低着头,江柏舟并没有看见人脸,只是确定了那是个人,但他尚且不明白情况,不可打草惊蛇。江柏舟屏住呼吸,轻轻一掠就飞到了篝火堆边上的一棵树上,泥碗里的水在他手上稳稳当当的放着,一滴没撒。 他半蹲着,想看得更真切些,却选错了位置,这儿正好背光,根本看不见那人的脸,只能看见一背影儿。江柏舟也不管什么打不打草,惊不惊蛇了,破罐子破摔吧,他心想。 然后手指一弹,一枚弹珠就毫无声音的飞了过去,那人偏了一下头,侥幸躲开了。 江柏舟觉得无论是背影还是身形都有些熟悉,于是便控制力度,轻飘飘的跳下了树,打算正面和他刚,等他轻飘飘的走进才发现,那他娘的是雷炎。 他当时真想把一碗水呼他头上,但转念一想沈如月还要喝,就变成了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你小子干嘛呢,在这吓唬人。” 雷炎刚到不久,没看见江柏舟,就想着再眯一会,结果被江柏舟抓个正着。 他摸了摸头,站了起来,表情立马变的严肃起来的:“王爷,属下来晚了。” 江柏舟绕过他,没说话,朝沈如月走去,小姑娘似乎有些冷,蜷缩了起来,他有些粗暴的把小姑娘的脸掰过来,把水灌了下去,但沈如月似乎是不满他的动作,刚喝进去又吐了出来,弄得到处是水渍。 江柏舟放下泥碗,纳闷了,这不是她自己要喝水的吗。 他又拿起碗,这次动作稍微轻柔了一些,沈如月也吐了些水,但也是喝进去不少。 江柏舟坐在她身旁,抬头向雷炎看去,下巴微抬:“有吃的么?” 雷炎愣了几秒,然后回过神来:“哦哦,有。刚从那土匪手里抢的,”他从怀里掏出干粮,双手递了过去,“王爷,给您。” 江柏舟的眼神轻飘飘的看着他,有些无奈的意味,他接过干粮,嚼了几下,含糊着道:“雷炎,我让你留在我身边,不是让你像我的仆从一样。” 随即他有些困难的咽了咽,正色道:“你是我朋友,是我兄弟,是我的幕僚,不是我的仆从。” 雷炎低下头,他自己也不想这样,江柏舟待他如亲兄弟一般,他很感激。可寄人篱下,如果不乖一点就会被主人嫌弃的。 他很小声道:“知道了王爷。” 那干粮实在太难吃太难嚼了,江柏舟有些嫌弃把它扔到一边,挑眉看他:“还叫王爷?和你说过几次了,该叫什么?” 雷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随即喊道:“阿谦。” 江柏舟应了一声:“嗯。” 他又看了沈如月一眼,忍不住爆了句粗,把人家小姑娘带出来玩,受伤了先不说,还生病了。现在在这荒郊野岭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拿什么给沈家交代啊,提头去见么? 他看了看四周,问雷炎:“阿炎,你熟悉附近的路么。这边有没有可以住人的地儿?” 雷炎站起来,从怀里掏出指南针,定了定方位,然后道:“往南一直走,大概一公里的路程,那有个小村落,今晚可以先在那落脚。” 江柏舟点了点头,转身把沈如月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