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看她的神情,似乎还知道不少。 沈如月连忙追问:“二婶从何得知?” “我没嫁入沈家之前一直生活在边境地区……什么样的东西都多多少少见过一些,易容术是一些边境的部落才会的巫术,可是他们……他们早在几年前就覆灭了啊。” 她接着道:“之前那些部落就用易容术假装过我的亲人,但没能骗过我,他们为了还原,把我的亲人全杀光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沈如月若有所思,略一思索:“那真正的孔太医想必已经早被这些死士杀掉了,当真是……” “丧心病狂”四个字还没说完,沈如月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余光瞥到窗外似乎有动静,她手一挥,刚从“孔太医”手里夺下的针“咻”的一声把窗户纸捅破了,沈如月扔的力气极大,再加上速度快,外面传来男人的闷哼声,有几滴血喷溅到了窗纸上,沈如月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窗,黑色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群废物,连个大门都守不住。”她低声骂了一句。 说到已故的亲人,陆诗已经哭红的眼睛又流下了眼泪,沈如月默默地感觉她这辈子的眼泪都快流光了。 但她如今顾不得那死士和孔太医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沈子珹,他还在床上躺着,一张小脸通红,似乎是做梦了,嘴里还一直在呢喃,沈如月仔细听了一会,他一直在重复着“我好难受”“救救我”“我不想死”之类的话语,沈如月面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下一秒就被烫的缩回了手,他额头滚烫的像烧了三大盆火,沈如月立马让下人去端凉水上来,用冰毛巾给他敷额头,一盆水马上就变热了,沈如月让佣人一直这么重复着做,这时,愿竹轻轻走了进来,她自己默默走到了愿竹身边,轻声问道:“情况怎么样?解药搞到手了吗?” 愿竹冲她眨眨眼,示意一切正常,解药在路上了,沈如月松了口气,再次吩咐道:“让他们去追查一下刚刚逃走的那个黑衣死士,刚刚假扮孔太医的死士肯定还有同伙,要快,那家伙受了伤,估计还没走远,让他马上带人去追,你就说这是我的命令。” 愿竹点了头就飞快的走了。 走到床边看见陆诗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不由自主的心疼,出口安慰:“二婶,不用担心,解药我会想办法的,辉儿一定不会有事。” 陆诗愣了,她根本没想到沈如月会安慰她,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她…… 陆诗也不好意思了,她灿灿的开口:“如月,是二婶错了,不该把错赖在你身上,这怪我,是我没教好茹儿,我也没想到她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沈如月听完也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房里再一次陷入沉默。 关琼因为有些累了,沈清广怕她一个人出事,便随她回别院了,剩沈如月和陆诗在房里守着。 好在这种沉默并没持续多久,一炷香后,愿竹来报信,说是已经拿到解药了,正在往回赶。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陆诗后,她开心的笑了笑便晕了过去,沈如月连忙扶住她,给她把了脉,脉象浮动,是太劳累了,再加上哭了这么久,体力早就不支了,沈如月把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吩咐佣人照顾好她,便又回去了房里看着沈子珹。 过了一会,愿竹来报信说解药已经在她手里了,沈如月接过药,那是一包白色的药粉,沈如月怕府里还有不安全因素,便没让人来煮药,自己亲自把它融入水中,然后给沈辉粗暴的灌了下去,他咳了几声,面色微微好转了些。 沈如月松了口气,退出房并关上了门,她嘱咐佣人道:“不出意外的话,小少爷会在一柱香之后醒来,你们到时记得提醒二夫人,我先回别院去了。” 佣人应下,沈如月打算打道回府,愿竹附耳在她身边说:“关少爷在后院等您,小姐,请。” 沈如月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便绕到了府中花园假山后面,白衣人已经在这等她很久了,白衣人一见沈如月立马行礼,鞠了个躬道:“沈千金。” 很是尊敬,沈如月却好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她指着那个白衣人憋出一句:“你怎么也穿成这样?!” 白衣人似乎很是无语,一副“我不想说话”的表情,沈如月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乌云也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