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想办法逃离了铁幕那一边。” “所以她的消息来自于博朗。”蛾摩拉在用指甲掐羊皮纸的算数占卜作业。 “也可能是斯卡曼德。”雷古勒斯低声回答她,显然对那位碰见的学姐非常忌惮,“五年级的斯卡曼德和她关系很好。”赫克托斯卡曼德,赫奇帕奇的级长。 “我不知道贝拉会有什么问题。”这是谎话,蛾摩拉见过这位布莱克家的大小姐很多次,她比她姑母要更加,锋利。 那也更容易折断。 “再看看吧。”雷古勒斯回答她,“既然博朗提到了莱斯特兰奇家的花圃。” 他们决定在宵禁前去一趟猫头鹰棚屋,好在现在表格还没有交上去,雷古勒斯还有反悔的机会。 他们牵着手在木制的悬空回廊上走,雷古勒斯的校袍口袋是用兔皮做得衬里,两个人的手都在里面,摸上去又轻又软,暖融融得拂着手背,显然是某种布莱克家的小心思,又或者就是因为他太怕冷。和所有人想象的不太一样,冬天的天气并不总是冻雨和雪,也会非常,非常干冷,会有很大的风,在山谷中发出巨大的呼啸,从回廊上可以看见黑湖的水结成了冰,只有海格的小屋在禁林的边缘散发出浅淡的橙黄色光芒,像蛋糕上孤零零的一根蜡烛。 蛾摩拉和身边的人讲,“希望这条回廊永远走不完。” “我不知道该不该哄你。”雷古勒斯回答她,“我现在的确很快乐,但是也的确很冷。”他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羊毛围巾缠了几圈,半张脸埋在里面,讲话也瓮声瓮气的。 蛾摩拉看他额头上一撮黑色的头发被风吹得翘起来——平时都是板正平滑的,看起来有几分傻气。 “快跑。”他看着她眼睛,“我要被冻死了。” 他们在走廊上奔跑了起来,从这头跑到那头,凌冽狂暴的空气灌进他们的肺里,在气压的阻力下他们其实也只能顶着风快速迈着小碎步。 在人开始跑起来的时候木质的悬空回廊其实很短,但即使是他们跑起来的时候手也没有松开,蛾摩拉感觉到自己留长的头发被风吹乱,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身后,他们跑起来了,但和飞行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在和风的对抗中完全获得了对身体的掌控,也因此获得了快乐。 蛾摩拉知道自己在笑。 他们一口气沿着外层的螺旋楼梯跑上了猫头鹰塔楼,这几天都没有雨雪,因此也不担心滑倒——他们两个还牵着手,导致你追我赶之间也差不了多少。这个季节除了槲寄生之外所有的苔藓、地衣和寄生植物都呈现出红褐色,而猫头鹰塔楼外墙上还带着斑斑的白色粪迹。雷古勒斯和蛾摩拉在门前前两两相望,在彼此的眼睛里都可以看见对方,因为运动而显得神采焕发,两个人都在笑。 雷古勒斯对着塔楼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蛾摩拉装模作样的提了提裙子还礼。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从门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