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回家吗?”雷古勒斯伸手帮蛾摩拉整理了一下银绿相间的围巾,她脸颊有点发烫,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在行驶的火车中靠在他身上,很乖巧得样子。 “还好吧”,蛾摩拉皱着眉毛,她甚至没有编头发,只是恹恹得把头发披散下来。谢诺费留斯坐在对面,看了他们一眼,把手里的《诗翁彼豆故事集》又翻过去一页,他现在开始留长发,和他妹妹看起来更像了。本来包厢里还有一个位置是留给小天狼星的,但是他去和那帮格兰芬多的朋友混在一起了,克莉丝汀 里德尔本来想挤进来,被雷古勒斯关门拦在了外面,他不太喜欢她跃跃欲试的神态,很明显蛾摩拉也不是那么喜欢她。 “叔叔和婶婶这个学期没有写一封信来”,谢诺费留斯说话了。 “爸爸给我寄了一个窥镜”,蛾摩拉把手揣进大衣兜里,大概她那个窥镜就在那里,“斯莱特林又不是真得有什么密室和蛇怪。” “说不准”,谢诺费留斯看了她一眼,“等三年级你就能见到火龙、独角兽和马人了。” “马人不是神奇动物”,蛾摩拉看起来还是喜欢和自己的兄长拌嘴,她挺起上身,又无力的往后倒在雷古勒斯身上,抓着他袍子,把脸藏在后面。 “我妈妈知道了你的事”,雷古勒斯伸手拍了拍她脏金色的头发 ,“她给了你请帖,来参加我们的圣诞舞会,那是你第一次正式的社交活动,开心点”,意味着真正可以跳舞,穿露出胳膊和后背的衣服,带家传首饰和沃尔布佳这些年送出去的那些细细碎碎的小东西,他喜欢那样的蛾摩拉,没有忧愁的漂亮小东西,对世界充满了好奇,而不是现在这样。 “不开心”,她揪着他的袍子,把脸埋在上面,蜷在座位上。 “好啦”,他拍了拍她后背,“圣诞节想要什么?” “我们那个东西”,她提醒他,“你还没有弄出来。” “我全忘了”,雷古勒斯恍然大悟,“但是我找到了相关的咒语——知道啦。”她闷闷得应了一声,不做响了。 布莱克家的圣诞舞会在平安夜后的第三天,他们全家到那个曾经属于阿尔法德的乡下庄园里去,克利切和他的母亲,格雷,会提前去打点一切,把家务都准备得妥当,就等待主人下达新的装饰指示。 母亲送给雷古勒斯的圣诞礼物是装在黄金笼子里的秃鹫,仅仅是那只笼子就有一人高,特定为了那只秃鹫定制的。她在假期第一天亲自带着雷古勒斯去的对角巷,咿啦猫头鹰商店清场迎接布莱克夫人,那是伯斯德家的产业,摆出这样的排场也是为了有意吹捧布莱克家,沃尔布佳当然很受用,当场订购了全家未来三年的所有猫头鹰粮。 小天狼星没跟着来,沃尔布佳从暑假的斗殴事件以后除非必要就当他不存在,雷古勒斯也兴致缺缺,他随手选了停留在木架上的鸟中体型最大的那只,店主看起来有点惊讶,但照常恭维了布莱克家小少爷的品位,那是一只秃鹫。 雷古勒斯给它起名斯雷普尼尔,北欧神话《埃达》中主神奥丁的坐骑。 父亲的礼物则是一把扫帚,光轮1000,他没有问过雷古勒斯的意见,但是精准得抓住了他的心思,奥赖恩伸手摩着雷古勒斯的头顶,“斯拉格霍恩教授写信告诉我你在飞行课上表现很好。”小天狼星哼了一声,他的礼物是一模一样的扫帚。奥赖恩倚在手杖上,看了他一眼,“你入选了学院魁地奇队,需要一把好一点的扫帚。” 但无论如何,到了该迎接客人的时候,小天狼星还是穿上了正式的礼袍,和他们一起站在那颗巨大的圣诞树下了。 蛾摩拉看着手中的花束,深紫色的勿忘我簇拥着洁白的伯利恒之星,穿着规规矩矩的白裙子,柠檬黄的乔其纱钉珠围巾绕在脑后,她套着鞋子坐在门口,看着围巾上细碎的黑色玻璃珠子一闪一闪的发光。 “后悔了?”以西结把手放在织锦马甲兜里,露出一截怀表的金链子。 “没意思”,蛾摩拉摆弄了一下手里的花。 “学习太轻松了”,以西结眨眨眼睛,“你祖母说要送你去德姆斯特朗,你妈妈没舍得”,估计是埃莉诺女士的又一次胜利,“她觉得我在拉文克劳过得不好,我倒是没有发现。”父亲对自己读书时代的时光讳莫如深,但反正别人总是对洛夫古德家的孩子议论纷纷,“你是不是觉得进了斯莱特林就会受人尊重?” “这不是妈妈一直想做的事情吗?”蛾摩拉抬脸看父亲,以西结毕业以后一直呆在家里,买买小东西,做点自己的研究,大部分关于父亲的职业信息她还是从奥赖恩布莱克那里知道的,以西结精通古书的鉴定和版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埃莉诺不喜欢父亲这样的状态,显然,但是她爱他。 “妈妈只会想让你过得更好”,以西结坐在蛾摩拉对面,“她从来没想过让你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