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爷爷在梦中对父皇说……他说,王美人生了儿子的话,起名就叫做彘儿,还说我是小猪变的!”刘彘轻笑着道。
听得刘彘之言,王娘娘忍不住呢喃着道:“这古书上说,彘就是龙啊!”
“娘,这是真的吗?”对于王娘娘之言,刘彘反倒是有些不相信了起来——龙……怎么可能会和肮脏的猪是同一类呢?
“要是你父皇果真这么说了,那当然是真的了!”王娘娘模棱两可的道。
“但我却不信!”对于王娘娘之言,刘彘却是十分冷静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王娘娘的神情重新变得有点儿紧张了起来。
于是,不想自己母亲担心的刘彘只能稍微的用一个普通的理由蒙混道:“那为什么之前父皇不说,现在反倒是说了?”
“那是因为……以前不能说,现在却该说了!”王娘娘这般解释道。
“为什么以前不能说,现在却该说了?”刘彘很是好奇的询问道。
“因为这是天降祥瑞啊!”王娘娘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道,“天下人全都不能违反天意!”
只不过,却也就是在此时……
“娘娘,不好了,出事了!”蓦地,也就在此时,一个十分慌乱的宫女声音自宫殿外传进来道。
“怎么啦?”王娘娘很是疑惑的询问道。
“栗妃娘娘……服毒自尽了!”宫女这般回禀道。
听得宫女之言,王娘娘仿若晴天霹雳一般的……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
此刻,屏幕前的观众们对于这突然起来的一幕亦表示出了十足的兴味。
“话说,之前刘彘说了,王娘娘刚去看过栗妃娘娘,结果没过多长时间,栗妃娘娘就死了,这会不会牵扯到王娘娘的身上去啊?”
“应该不能吧?毕竟,王娘娘可不像栗妃娘娘那般愚蠢,无论如何,她都应该不可能在见过栗妃娘娘之后就这般迅速的将其给弄死的,否则,那不是往她自己身上拉嫌疑吗?”
“不过……若是旁人也这般想,而王娘娘就是利用了旁人的这番心理……那她岂不是反倒容易脱罪了?”
“话虽如此,但我却认为王娘娘不会这般做,毕竟她可不是那个无谋的栗妃娘娘——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的!”
“一个已经没了任何威胁的栗妃娘娘,王娘娘为什么要出手对付她?对付栗妃娘娘,除了留下把柄外,对刘彘没有任何的帮助,王娘娘再不智,也不会这样去做的,更何况她又岂会不智?”
…………
与此同时,屏幕之中,有内侍将一份奏折呈给皇帝道:“陛下,廷尉张鸥听说陛下十分关心长安城里的治安问题,特选了几宗最近发生的大案,呈请陛下过目!”
“你念!你念!”正和自己子嗣们玩闹着的皇帝随手示意那位内侍道。
“第一件,儿子杀继母案!”内侍刚一开口,便引来了皇帝的注意。
“嗯?”皇帝当即将目光投注到了正在诵读着的内侍的身上。
因为皇帝的关注,所以,在场的所有皇子皇孙们,全都将目光投注到了这位内侍的身上。
“一个养子杀了继母,凶犯名字叫方年,咸阳人,方年亲生母亲死后,父亲纳了一妾,这女人与人发**情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后报官说是强盗所为——方年当年年纪还小,长大以后知道了真相,便将这女人杀了,依照汉律,杀了父母,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依律应当凌迟,廷尉也是这样判决的!”
话未说完,刘彘便激愤无比的开口道;“廷尉判决的不对!”
此言一出,一旁的王娘娘当即大惊道:“彘儿住嘴!”
“嗯?怎么不对?”皇帝直接挥手示意王娘娘不要说话,同时将目光放到了刘彘的身上。
一旁,长公主则是在这一刻拉住了王娘娘,并将其给拖向了一边。
眼见得形势如此,刘彘心中胆气顿生,当即开口继续说道:“方年杀的只是继母!”
“继母?继母难道就不是母亲了吗?”皇帝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这继母啊,最多只是假母,因为她与儿子并非亲身骨血,而仅仅是因为与父亲有情感,但是既然继母已经杀死了其父,这就表明这种情感已经没了,更重要的是,对方年来说,这女人乃是杀死自己父亲的仇人,方年为父报仇,杀人触犯法律,只应该以杀人罪追究之,而不应该以杀母的大逆不道之罪!”刘彘如是解释道。
“这个大汉的刑律……你倒是知道的不少!”皇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得到皇帝夸奖的刘彘继续说道:“其继母先有杀夫之罪,罪也应当死,所以,方年应该由凌迟改为死刑,再减一等,判处死牢苦役!”
“呵呵呵呵……”皇帝畅快的轻笑了一声之后,当即示意那位内侍道,“来,拿过来给我看看!”
看完了竹简上的内容后,皇帝很是感慨的说着道:“一个小孩儿,竟然将廷尉的判决给否了……呵呵呵呵……”
大笑了几声后,皇帝又将手中的竹简仍还给了内侍:“拿去,回头跟他说,就说他的判决,连个孩子都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