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孜拍了拍她的肩:“别想太多,那是他们的选择,再者说了,你难道还能死而复生,重新回去不成?到时候,你是要去当宁妃,还是宁王妃,还是丞相夫人?我都替你发愁。”
池奚宁:……
她还是赶紧发家致富,悄悄把火器弄出来,再用火器当赔礼,跟他们谢罪吧。
池奚宁转眸看向谢怀孜道:“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他们有的,你也会有。”
谢怀孜闻言顿时嘴角一抽,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大可不必,我们是兄妹,我可是要坐拥天下美女的人,我才不会跟他们似的,弄的那么惨。”
池奚宁:……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格局大一点,别整天情情爱爱的,我说的不是那个!”
谢怀孜拍了拍胸口,明显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以为你要勾引我呢。毕竟,我的意志也不是很坚定……”
正说着,燕飞从外间匆匆走进来,瞧见池奚宁,他唤了一声宁姑娘,然后将手中的两封信递给谢怀孜道:“主子,京城又有信来,一封是当今皇上齐澈的,还有一封是池国公府的。”
“池国公府?”谢怀孜皱了皱眉,接过信打开,粗粗扫了一眼,便轻嗤了一声递给池奚宁道:“你看看,那一家子,脸皮厚的简直就是城墙的拐角!”
池奚宁接过信看了看,顿时也无语了。
信是池容琨写的,大概的意思是问谢怀孜,怎么还不来迎娶池国公府大小姐。
还说什么交了信物的,池国公府那边也都准备妥当,若是他还不来接,他们就直接将人给送过来了。
池奚宁将信还给谢怀孜:“你自己惹的事儿,自己处理,同我可没什么关系,丑话说前头,你要是真让这个池文莲过来,你这个大哥我可就不认了!”
谢怀孜接了信,随手仍在了一旁,皱了皱眉道:“齐澈办事一点都不靠谱,不是说要将人给扔到庵里去的么?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扔?!”
他拆开第二封信,看了一会儿,顿时冷笑:“呵!我说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谢怀孜将信递给池奚宁,没好气的道:“你看看齐家男人的嘴脸!”
池奚宁接过信一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谢贤弟,见字如面:
朕已连送了三封信给贤弟,贤弟却依旧没有回应,朕心中实在挂念,故而写下了这第四封信。
听闻谢贤弟有意与池家联姻,朕深感欣慰。贤弟龙凤之资,岂能只娶一人?
故而朕从朝中忠心大臣之中,挑选了数名样貌才情绝佳的贵女,连同池家那女儿一并给贤弟送了过来,贤弟收到信的时候,她们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朕最近有些夜不能寐,国库又有些空了。
汝宁府一带又发生了旱灾,让本就空虚的国库,更加捉襟见肘,朕琢磨着,江浙一带的税收,若是能提前缴纳,用来应对汝宁府的灾情,应该是正好。
当然,谢家一直爱民如子,必然也不会对汝宁府的灾情视而不见,而汝宁府与江南又离的那般近,故而朕觉得,凭着贤弟的才能,赈灾之事,当是用不到预支江南的税收。
朕拟从国库拨出白银五万两,这已是朕倾尽全力了,毕竟军饷又该发了。
不仅是西北的军饷,还有西南、北方和东北。
至于东南一带,那是在贤弟的管辖,想必也用不着朕这个捉襟见肘的来操心。
赈灾一事,刻不容缓,还望贤弟多多费心。
祝,安好。
池奚宁觉得,谢怀孜可能好不起来了。
谢怀孜气的原地打转:“要我赈灾,又跟我要税银,连东南一带的军饷都不打算从国库出了,你说他是不是不要脸至极?!”
看着他面上的怒色,池奚宁忍着笑意,轻咳一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汝宁府离江南这般近,灾情一旦扩散,灾民势必要南下入江南的,你也知道,有灾必有疫,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你。”
谢怀孜气的头疼:“他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连写了三封信,都是在同我哭穷,这封信更好,直接开口跟我要银子了!我是他的钱袋子么?!我跟他很熟么?!”
池奚宁觉得自己不该笑,可她有些忍不住。
这个剧情走向,确实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她本来以为,谢怀孜挑明身份之后,齐皓齐澈和他,必然有一阵磋磨,弄不好还会势同水火。
可没想到,齐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画风有些跑偏了。
说起来,送贵女的这个主意有些妙,谢家没人了,联姻之事自然泡汤,可若是将忠于齐家朝臣贵女,同谢家一派的人联姻,其实也能达到慢慢融合,不分你我的目的。
齐澈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想要重新回到,两家祖辈约定的事情上来,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看谢怀孜肯不肯。
血海深仇摆在那儿,他肯定是放不下的,
谢怀孜气的不行:“这破主意,肯定是萧瑾川给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