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肯定愿意啊!
养老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好么?!
若是没有今天的这些事儿,池奚宁肯定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可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不敢再冒然接受萧瑾川的好意。
她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能先问问,我要用什么东西来还么?或者说……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听得这话,萧瑾川朝她笑了笑,看着她并不言语。
池奚宁被他看的发毛,忍不住就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她刚刚后退,萧瑾川忽然伸了手,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捏住了下巴。
池奚宁心里有点发毛,兀自镇定道:“你想做什么?”
萧瑾川伸出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的唇,眼神有些暗:“你觉得的呢?”
池奚宁浑身僵硬,嘿嘿干笑两声,拂开他的手,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别闹了。”
“我是不是在闹,你应该明白。”
萧瑾川收回手,看着她道:“当初你跳河,不就是想要假死离开么?如今我可以帮你,也不逼你现在就做决定,你可以慢慢想,但在此之前,你得还之前欠我的债。”
听得这话,池奚宁镇定了下来,抬眸看向他道:“怎么还?”
萧瑾川看着她,低声道:“正如你所言,外室这个身份你可以不再继续,原本我也没有一直让你当外室的意思,但我爹娘这边,你还得继续兜着,同样我也会继续帮你兜着,这是我和你当初的约定。”
池奚宁闻言点了点头:“好。”
“还有。”萧瑾川看着她缓缓开口道:“若无意外,我希望每日亥时能够见到你,在你没有下定决心之前,就以劳力抵债。”
池奚宁有些不大确定:“劳力,你是指的按摩?”
萧瑾川闻言,看着低低笑了:“不然呢?总不会是当真让你睡的晚了,然后嗓子哑了吧?”
腾的一下,池奚宁就闹了个大红脸,眼神尴尬的看向了别处:“我很单纯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萧瑾川闻言顿时笑意更浓:“听不懂,你脸红什么?”
被戳穿的池奚宁,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朝他瞪眼道:“你这个人……怎么跟之前一点都不一样?当初不知道是谁,丢了把匕首在我面前,让我要么死,要么下狱呢!”
萧瑾川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过去的都过去了,旁人见的我,也并非真的我。”
“这话千真万确。”
萧瑾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三步之外笑着道:“池姑娘,你别瞧我大哥平日里温文尔雅沉稳有度,事实上他骨子里可是年少轻狂鲜衣怒马,他表面装的是正人君子,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从小上房揭瓦、撵狗赶鸡,可最后挨打的都是我。”
“你瞧他能面不改色的说荤话,就应该知道,他表里不一着呢!”
池奚宁闻言朝萧瑾川看去,却见他将脸转向了一旁,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显然是被人揭了老底,心虚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萧丞相。”她啧啧了两声,而后问道:“要多久?”
萧瑾川想了想道:“三个月,不来的日子不算。”
池奚宁没有太过犹豫,点头道:“成交。”
这时,有相府丫鬟从远处而来,见到几人行了一礼道:“公子姑娘,老爷夫人唤你们过去。”
几人回到了正屋大堂,萧老丞相和萧夫人也没说什么,只说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池奚宁的身份,他们也会当作不知道,若有需要,他们也会尽量帮着圆。
池奚宁对他们表示了感谢。
原本萧老丞相夫妇还要留池奚宁用晚饭,但被萧瑾川以她不便在外太久给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池奚宁与萧瑾川一同坐在马车内,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却有些不大一样了。
萧瑾川好似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来,脸还是那张脸,性子却很不一样。
即便是什么也不说,池奚宁也能明显感觉到,他对她的亲近。
比如现在,他忽然坐到了她身旁,与她挨着,然后看着她问道:“除了银子,你还喜欢什么?”
池奚宁有些不大自在的往一旁挪了挪:“我还喜欢活着。”
萧瑾川:……
瞧着他被噎着的模样,池奚宁轻咳一声道:“其实,我的心愿很简单,有几个贴心忠诚不二的下人,手里能有花不完的银子,有个大宅子,不需要面对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最好还能有三五好友,时不时小聚畅饮,谈天说地。”
看着她那憧憬的模样,萧瑾川知道,那真的是她心之所向。
然而,在她的心之所向里,却似乎没有夫君这个角色的位置。
萧瑾川瞬间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他从她面上收回目光,看着前方道:“我曾经的心愿,是仗剑走天涯,游历大齐大好河山,当然,也得有花不完的银子才行。”
在银子的问题上,他倒是与她达成了共识。
池奚宁问道:“那现在呢?”
萧瑾川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笑了笑道:“后来我长大了些,发现仗剑走天涯,也得是在太平盛世才行,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