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小时候越听话懂事的孩子,长大后就会越叛逆。” 或许,芮草就是这种小孩,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任何出格过分的事,总是在家人的保护下,按部就班的成长。 小时候,芮草玩电脑玩游戏,都是爸爸上赶着,芮草每天按时完成作业就练琴看书,但是爸爸觉得太安静了,所以,爸爸会鼓动芮草一起打游戏,甚至强制芮草玩一会电脑游戏。 这样的小孩是不是太过于安静了,芮草从小是在广播大院长大的,大院有在当时很气派的大门,并配有保安室,一进大门,就会看见一大片草坪,有瓷砖围城的呈圆形将草地围绕起来,围成一个大大的圆,远远望去,就是,镶着白边的绿茵茵的圆形点阵图。 从大门往左拐,草坪的左边是办公楼的正门,所有的办公楼隔空围绕在草坪外部,经常爸爸晚上值班的办公室透过窗户,就会看到在草坪上玩耍的芮草,办公楼的东边,有一天狭窄的胡同,只允许自行车和行人通过,穿过胡同,会有一排平房,家家户户门前栽满葡萄藤,丝瓜藤,还有梧桐树的遮挡,夏天,平房是乘凉的好去处,院儿里的爷爷奶奶经常傍晚在平房门前聊天喝茶,继续往前走,拐个弯,会看到好久好久留下来的一口井,尽管已经荒废不用了,芮草也没有见到挑水的模样,但是停留在这里,也算是历史文物,时代的见证者,据说,后来拆迁后,这里还保留成为了小众旅游景点呢! 继续往前走,再拐一个弯,穿过一条长长的胡同,就会得到一片广阔的平地,并列排列着两座楼房,其实并不高,只有五层高,但是在当时的年代,也算得上是高楼了。 芮草就出生在这里,整个童年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住,与院里的小孩一起玩耍,与院里的爷爷奶奶打招呼聊天。 学校与大院之间就隔着一扇栅栏,芮草每天就这样两天一线,在这片小小的世界里快乐的生活着。 两座楼并列排着,一座楼有三四个单元,尽管两座楼的颜色年代不同,但也还是相互辉映,给空旷的平地增添了几分肃立,楼的后面有个小后山,最早这里是院里的人拿着一分钱的票每天来打水的地方,后来就荒废了,一些勤劳的妇女在这里种了菜,还有一位爷爷养殖了蚂蚱。 楼后的小后山,芮草从来都没有翻过去看看山的另一边是怎样的风景,会连通到哪里,有时会在楼上驻足望一望,但是,记忆模糊,也是在不记得了。 吃过晚饭,各家各户就会一起围着草坪遛弯闲聊,夏天小孩子在草坪上打滚,每天放学后,有时会在草坪中央的石头桌上一起做作业,回家吃饭后约定一起出来玩,玩疯了,玩累了,就会被大人逮着回家睡觉了。 记得当时在石头桌上做作业还被一位路过的业余摄影师拍了下来,后来还做了一篇报道,只可惜,没有永久保存下来。 芮草也算是有青梅竹马的小伙伴,尽管在芮草出生的那一年院里没有其他的新生命出生,但是却有好几个只比芮草大一岁的好玩伴,三五个小孩每天就在院子里乱窜,每天玩着过家家,在院子里找宝藏,这家串串,那家窜窜,时不时蹭的吃的喝的,那时邻里之间既是同事也是朋友,完全不会担心小孩子在院子玩耍存在安全问题,。 偶尔心存侥幸,想要去院子外面找寻一片新的世界,就会被保安抓回来。 芮草童年生活的地方,尽管记忆已经渐渐模糊,但是留存在心底的仅存的美好的回忆,永远都值得回味。 老城区这片芮草生活的地方,一年不如一年繁华,时代的印记在它身上愈加明显,裂痕愈加严重,广播局的独占一霸,也终于在时代发展中更新换代,渐渐消失不见。 芮草小学三年级的一个课间,当时芮草从教室出来去操场,就被校长呵斥不要靠近,当时芮草一转身回头,正好看见那座楼被挖掘机一翻而倒,一瞬间化作废墟,四处浓烟四起,童年生活成长的地方,没了;承载芮草记忆中最美好的大院,消失了。 当时拆迁公告张贴,大家忙碌舍不得的同时都在讨论等重新建起时,大家一定要回到一块。 可是谁会想到这一等就是六年,在这期间早已物是人非,院里好多德高望重的老人相继去世了,大家都分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各自生活着。 记得小时候芮草在家里练琴,开着窗户,楼下平房的爷爷奶奶可以清楚的听见,有时候芮草下楼出去时,爷爷奶奶见了芮草就会连忙夸,还会问芮草:“可以弹京剧中的某个片段吗?合作一下。”还会问芮草今天弹的是什么曲目。 记得当时有个会小提琴的爷爷,有一次去芮草家里玩,与芮草切磋琴艺,问芮草:ABCDEFG代表音乐中的什么?当时芮草不知道,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不过高兴的事,当时他们一起合作了《茉莉花》。 等到芮草知道了答案,想要再次去找那位爷爷交流时,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机会了。 童年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越来越模糊,芮草童年生活的地方也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小学也重新翻盖,并且在附近建了小的休闲公园,尽管爷爷奶奶还是拆迁回到了原来生活的地方,当时还特地选择了与老楼差不多的地理外置,可是,曾经的大院没有了,曾经熟悉的人没有了,空荡偌大的小区,邻里邻居再也不用见面热情的打招呼了。 在空荡乏味的生活里,我们越喜欢回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