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霍起云脸色极是难看,他面色铁青,深邃的双眸怒目圆睁,性感的薄唇颤抖的蠕动着,额头的青筋崩裂着,就连拳头也都是隐忍的紧攥着。
宋清如毫不怀疑,如果他能走动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逼到自己面前,然后一拳头挥过来。
可是,宋清如看在眼里,却没有半点害怕。
相反,他越是生气,她就是越是激动,越是委屈,越是只想一股脑的逼问,想把这两年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想到这里,宋清如的情绪终于没那么激动,她的情绪稍稍柔和了些许,却仍然是紧盯着霍起云,一动不动,然后,她眼泪刷地流了下来,问道:“你是否还记得,你和沈心慈婚礼前的前一天,你亲自赶到咖啡厅来赶走了沈心慈,保护了我?”
骤然间被问到了这个问题,霍起云脸色很是难看。
那天他接到许晴偷偷的爆料,然后赶到咖啡厅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心慈在大骂宋清如,他感到很心疼,再加上那时候确实对沈心慈厌恶得紧,这才赶走了沈心慈,从而保护了宋清如。
也是在那一天,他送宋清如回家,她最后的给自己做了一次饭,他们最后的深聊了一次,最终彻底的答应彼此从此断掉,和平分手,然而,那一晚,他喝醉了。
六年来,他一直都是把宋清如捧在手心里的,他骨子里就是传统的男人,没有结婚的话他绝对不愿意做那种事,可是,那时候的他却绝对没想到那一晚会发生那样的事,而且还会有了孩子。
曾经的往事太傻帽,霍起云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恍惚,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是道:“是,我是爱过你,也保护过你,但是,那都过去了!”
“过去了?呵!”宋清如猖狂大笑,哭笑出声:“一句轻而易举的过去了,就否定了所有的过往?六年的感情是过去式,我和团团是过去式,甚至那一晚你曾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沈心慈,这也是过去式不成?”
话到最后,宋清如几乎是撕心肺裂说出来的,三分真心,七分表
演。
说到底,她对霍起云,除了利用,除了荣华富贵,一开始的她,也是真心的爱过他的。
看着宋清如歇斯底里的模样,霍起云眼里却没有多少的怜悯,反而只有些厌倦。
是的,他曾经也对她温柔过,同情过,心软过,但她一头热的纠缠了这么长的时间,甚至严重的影响了他的生活,他所有的怜悯,为数不多的耐性,也随着这一次次纠缠而消失了。
“是,全都是过去式了!”霍起云爽快的承认了事实,无助的摇了摇头,然后下意识的朝沈心慈看过去。
他发现沈心慈一直都是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模样,有点像是生气,但更像是嫌麻烦,不想参与这些事。
意识到她既然不想参与这些事,肯定也不会为这件事情神伤,那就影响不到她,想到这里,霍起云的心情也松缓了些许。
然而,当再看向宋清如的时候,他的脸色却是一瞬间又冷了下来。
“我以为,我真的说得很清楚了!”霍起云神色冰冷,眼神一寸一寸的发冷,茫然的摇头:“宋小姐,小慈如今已经有我的孩子了,我也永远只会认小慈一个女人的孩子,所以对于你,我只能抱歉了。争抚养权的官司,我会撤回,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怕了你。因为这个孩子,我前前后后已经给了你一千多万,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再给你一千万,但也请你签下买断父子情份的协议书,否则。”
说到这里,霍起云顿了顿,寒芒一寸一寸的扫过沈心慈,接着又道:“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配合,我想你也不愿意看着我真的对你动用手段,你也不愿意你的儿子看着我们朋友连朋友都做不成,是吧?”
霍起云已经耐性耗尽,自然用的是无比寒凉冷漠的语气,而宋清如将这些刺耳的话听在耳朵里,却又只想笑。
“难道,你还真当我不敢说不成?”宋清如语气很冷,只是眼神里炙热的恨意却是真切的,是的,是恨意,此时此刻,她连同情招牌都不想打了,对于这个认下宋清如肚子里
还未显怀的小豆芽做继承人,却用区区两千万打发自己儿子的男人,她已经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见宋清如威胁自己,而且她的语气也不像是作假的,霍起云怔了怔,有些犹豫。
没错,他害怕,他是真的害怕当初尘封的真相会公布于世,害怕沈心慈这个眼里容不下沙的女人会痛恨自己,会容不下自己,所以被宋清如逼问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有些怯懦。
然而,又想到他第一次隐忍的结果却是如此严重的后果,后来这个女人更是不但去找小慈的茬,而且还跑到医院来当面叫嚣,霍起云就有些受不了。
霍起云在商场上打拼了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恶人,什么样的没见过,而他却实在没见过宋清如这样的。
没见过一个明明有过情,却又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原因,偏要闹得不可开交的。
想到这些,霍起云实在是有些愤概,有些不忍,有些犹豫,他思来想去,怎么也下不了决定,当他把目光落到沈心慈的脸上时,却对上了同样紧绷的脸。
沈心慈的脸色是铁青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