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黑暗繁复的花枝。 魔气在花枝内诞生。 桑云岫眸光微动,拧着眉,不敢相信道:“三师兄,你竟……生了心魔?” 李植缙被她骤然睁开双眼的举动吓了一跳,顿住片刻。 他起先还有一丝被发现的慌乱,随即又很快接受了现状。 毫不遮掩的恶劣浮现,李植缙扯了个笑,仍然压着她:“小师妹,跟我走吧,三师兄带你离开这里。这样,他们就再也没有人能利用你,伤害你了。” 面对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李植缙,桑云岫静静地望着他,眼底浮出心痛的神色。 “三师兄,心魔在害你,你快点停下来。” 她一掌打出去,灵力将压在她身上的李植缙微微震开。 找到空隙,桑云岫迅速坐起来,调动灵脉,洗掉李植缙因心魔生出的些许魔气,并想要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三师兄,千万不要堕魔啊。” 可惜,魔气能洗,心魔却不能。 只要魔气的源头仍在李植缙的心里,魔气便会源源不断的产生。 半晌,桑云岫似乎已经到达了能力的极限,她失去所有气力,软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神魂早在魔气入体的瞬间将其净化掉了,但她仍然表现出魔气开始反噬的样子,强忍着痛楚,挪到床角。 看上去,似乎是想要离不清醒的李植缙更远一些。 不料,这个动作再次刺激到他。 李植缙陡然出手,困住了桑云岫的手脚,将毫无反抗能力的她重新拉回身边。 他的周身魔气暴涨,掐着她的下巴,质问道:“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嗯?你要躲到哪里去!” 山峰外,一人御剑握着一只传音蝶,急匆匆赶来。 终于来了。 “大师兄……”桑云岫闭上眼睛,虚弱地喊。 李植缙倏然暴怒:“你在叫谁?你刚刚在叫谁!” 桑云岫睁开半昏迷的一双眸,安静地瞥了李植缙一眼。她唇边勾了一抹笑,嘲讽的弧度,却是他如今最看不得的一种表情。 “连你也看不起我!” “你也嘲笑我!” “该死!他们都该死!” 一只宽大的手掌拢住了桑云岫纤细的脖颈,慢慢收紧。 神魂下意识护体想要弹开李植缙,桑云岫收了力量,做出无法呼吸的模样。她挣扎着近乎失声地又喊了一声:“大……师……兄……” 倏然间,一柄剑势如破竹击向李植缙,他抬手去挡,松开了对桑云岫的钳制。 白岈终于赶到,见到眼前情景,他的眉头紧皱,眼底痛惜之色明显:“三师弟,你要堕魔了。” 白岈的剑不偏不倚指向李植缙:“你放心,大师兄不会让你堕魔的,这就帮你斩掉心魔。” “就凭你?”李植缙即将入魔,理智全无,毫无耐心。 直接冲过去,大打出手:“先打赢了我再说大话吧!” 两个人很快从屋内打到了屋外,桑云岫坐起身,欣赏着这一出由她导演的戏码。 引诱李植缙堕魔,引导白岈做自相残杀的第一把刀,至此,计划的第一步才算真正有了进度。 她说过,她要他们自相残杀,要他们修为尽失,还要他们痛不欲生。 这不只是源于因果报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解开世界的束缚。 为了让这个世界的桑云岫真正的放下与渡过,云岫必须将所有的虚假、背叛与伤害,原封不动还给他们。 事实证明,白岈这把刀她选的不错,即便有魔气的加持,李植缙也逐渐落于下风,战力不济。 又是缠斗了几百个回合,白岈制住了李植缙。 他嘴里不停地在道歉:“三师弟,你忍一忍,把心魔斩掉就没事了。” 手中却毫不留情地破开了李植缙的丹田气海。 旋即,白岈带着周身灵力的全力一击,将李植缙的心魔成功斩除。只听得李植缙哀嚎一声,戛然而止。 白岈接住了李植缙昏迷倒下的身体,首先检查的不是李植缙身上的伤或者孱弱的气息,而是他的经脉之中是否还残留魔气。 于是,一个修为尽失的普通人,被灵力侵入到经脉之中。 不过须臾,李植缙便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一张脸扭曲变形,被痛醒又再次痛昏过去。 此时此刻,李植缙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公子如玉的高贵气质,一滩烂泥一样被人在千疮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