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麻,忧思好没有怂,那人却将视线移到了杯子上。 他道:“小姐的工钱打算如何来算?” 忧思好道:“明了就行,不必细说。” 那人偏偏追问:“哦?如何一个明了?” 忧思好苦笑道:“按照普通员工的工钱给我吧,倘若遇到不良商家,我只能自认倒霉。” 听到这个回答,他轻笑,温声道:“小姐多虑了,我们这可是正经地方,怎么会是不良商家呢,倘若是小姐觉得魅女对你说的那些条件不切实际的话,这个顾虑也说的通,不过,这只是一些手段罢了,毕竟我们一上午都没有招到人啊……” …… “我有了一个要求,行吗。” “说说看。”那人随和道。 “跟我来的人还有一个人,眼下,我觉得他需要这份工作。” 忧思好自然能看出来魅女当时的忧虑,也深知强拉一个人过来会给她带来些许不必要的困扰,所以,还不如将话挑明了讲,省的日后平添麻烦。 “是么?”这语气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眼神微咪,手指轻点了几下桌子,道:“可以。” 忧思好笑道:“阁主答应的如此爽快,倒叫我有点出乎意料。” “这很重要吗?” “不,只是让我很怀疑罢了。” 用这种方式招不到人?忧思好可不信。 忧思好十分有野心。但她这野心时而在线,时而掉线,具体也拿不准。可眼前这人,让她感觉莫名的眼熟。 像谁呢?忧思好心里默默有了名字:诉念。 诉念是她座下第一个徒弟,天资聪慧,勤奋好学,旷世天才,人人妒之,魔渊谷的人常常念叨:“怎么就跟了一个孩子?这能学到什么!真是荒谬!”不错,当时的忧思好确实年龄不大,也深知教不了他什么,所以就让诉念处于放养状态。主要的原因还是希望他被别人挖走,这样她就省时省力了。 可年幼时的他明明对自己百般厌烦,嫌弃都挂在脸上了,到了大典那一刻时,嘴上还说着违心的话:“我愿意拜在魔尊座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忧思好迄今为止有两个徒弟,皆是旷世人才,那些个人都急红了眼,想破脑子也想不出她为何会有如此好运。 是啊,这种好事怎么就被她撞上了呢。 在忧思好的世界观里,两人都要学会独自担当一面。她是教不了什么,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教,干坐着。她能走到今天,可不是说说而已。 如此说来,两人长得有些许相像。 这只是猜测,毕竟世上总有那么几个长得像的人。然而,她需要一个人来证实,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的话,那可就尴尬极了。 忧思好刚醒来,两位徒弟现在怎么样了都无从可知。 短短的寂静被那人明朗的笑声划开,那人摊手叹气道:“看来师父很晚才认出我来啊。” 这人看上去很年轻,声音明朗欢快,他将手中的茶放下,道:“师父刚刚心里不是在想,如果我证实一下,你就能够认出我了?” 诉念托着腮,尽是笑意的双眸中带有一丝未曾让人察觉的失落,“师父——” “好久不见。” 话到了嘴边,说出来却是格外的难。 要轮往常,诉念这人肯定要笑话她,虽说两人在外人看来是师徒,但总的来说,更加贴近朋友关系,说话没轻没重,打打闹闹长大,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诉念这人说话,从小就比较直,怼天怼地,愣是叫人接不上差。 不过,当真如此凑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