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易桉不怒反笑,“沈榕栖,你分分清楚好不好?不让我喝酒的是你,又不是我自愿。” “我为什么不让你喝?” “跟我有关吗?”易桉抬手从沈榕栖西装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活动不需要我了吧,那我可以走了吧,沈总再见。” 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沈榕栖连忙去追:“易桉。” 易桉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放手。” “易桉。”沈榕栖知道自己刚才情绪有些不好,“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些……” “我不想再说。” 感受到沈榕栖放开的手,易桉垂眸打通电话。 高佑奇刚从活动会场出来,来这边距离倒是不远,但北京的春天实在是冷,又在地下车库,易桉穿的又薄,浑身都在打颤。 沈榕栖来劝过几次,可易桉统统不理,甚至连沈榕栖送来的外套一并躲开,只甩了一句话:“我们不熟,沈总自重。” —— 沈榕栖看着眼前的门,实在是犹豫不决。更不知道现在过去会不会火上浇油。走进才发现,自己有多多虑,连易桉家的门都进不去,还谈何见她? 奈何还是不死心,看着那六位数的密码,随意输入自己的生日,如果说,刚才一路都在想该怎么和易桉解释,怎么道歉,那么现在打开的门,不仅仅打开了易桉家里的门,沈榕栖至少多了一丝底气,这是给了沈榕栖最大一颗定心丸。 高佑奇刚把易桉安抚好,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榕栖。 两人相视无言。 “她还好吗?” 如果不是理智,高佑奇现在真想上去打沈榕栖一顿:“你觉得呢?在地下车库等了我近二十分钟,身上就穿着件薄的要命的礼服。” “我给她衣服她不要,周围四五辆车已经全部打开车门开着暖风……” “沈榕栖,照顾不好她,就别招惹她了行吗?” “我今天说话确实有点过,她……还好吗?” “不好,又哭又闹,哄了一路。”高佑奇赶到的时候,易桉小小一只蹲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件礼服,纤细的手臂抱紧身体,散开的波浪遮挡住那精致的小脸。高佑奇刚把衣服披到易桉身上,小姑娘抬头就哭,整个身子宛若冰霜。 到了车里暖了许久才缓过来,易桉脱了鞋窝在后座:“高佑奇,你说我是不是贱啊,一点儿记性不长。” “干嘛不穿个外套,就那么傻傻站那,不冷啊?” “冷啊!”易桉冻得鼻头微红,声音也伴随着哭腔,“可我不要面子的嘛!沈榕栖他真的很过分,他诚心恶心人,还要他那个破秘书,没完没了……呜呜呜呜呜。” 高佑奇拿出纸巾递过去:“那咱下回不去了,不跟他们玩了,行不行?” “我还没拿奖!呜呜呜呜,这么多次提名,都不是我呜呜呜呜呜。” 看着女孩现在哭的梨花带雨,再想想当时宣布的时候,一脸风轻云淡,好似与她无关,这么大的反差,只可能有一个原因:“你喝酒了?” 易桉脑袋靠在座椅上,眼眸微阖:“啊?昂,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 “沈榕栖,你们俩的事情,我其实并不想插手,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插过,你们俩这点倒是挺一致,谁都不听我的。”当初沈榕栖转学,包括高考后,高佑奇都得沈榕栖发过短信,甚至打过电话,但不管说什么,那边永远是沉默,“你回来,我其实是高兴的,因为不管怎么样,对易桉都是种解脱,她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但我知道,她只是把对你的情绪藏了起来,这么多年,你知道她怎么过来的吗?看过《忠犬八公》吗?易桉几乎没有工作就窝在家里面看,她很喜欢这个电影,她说等待是一件幸福又残忍的事。她总是问我这个狗狗在十年的等待里在想什么。沈榕栖,八年,她就这么硬生生等你等了八年,等的她都要碎了。我总是跟她说放下吧,往前看,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泪珠打在手背,沈榕栖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他怎么不知道易桉这些年有多难,他又何尝不是呢? “她说,活在自己的喜欢里,才叫活着。她说她从来都没喜欢过你,她只是觉得对不起小时候的自己,觉得小时候的自己有些苦,想要弥补。我不知道你再次出现易桉会怎么对你,但她的家,我和宋漾都极少留宿,对于你,她闭口不谈,沈榕栖,你怎么还能让她受委屈呢?” “今晚是我不好。” “不只是今晚,你一直都不够好,甚至你配不上她。沈榕栖你真的不配,是你自己亲手把她弄丢的,她在找你找到崩溃的时候你在哪?刚出道被全网黑的时你在哪?她为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