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适才有一个身穿盔甲的兵士送来一封信。” “放下便是。” “哦,对了,那些新衣兮姑姑也改好了。”幺幺重新端着新衣走了进来。 “好。”坐在梳妆台前,转过头来对着说道:“兮今日可在府中?” “不在,姑娘你怎么忘了,这几日兮姑姑都不在府中。”一边整理着床铺,也不忘碎碎叨叨,“总觉得自从兮姑姑回来后,就变得神秘兮兮的,动不动就消失,消失就算了,有时连着好几日都不见。” “你个碎碎念,信不信待兮回来,我让她好好管管你。”拿起桌上的信封,转手匆匆瞥过便收拣好。 “别啊姑娘。”幺幺连忙拉过司徒雪的手直摇晃。 “好,那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姑娘说便是。” “去帮我寻一件便衣。” “这是要出门。” “嗯。带你去翠云楼,如何?” “翠云楼啊,姑娘,我没听错吧!那可是都城中的最好的酒楼啊!”听到这三字,幺幺两眼放光。 “没听错。” “哇……我马上就去给姑娘找。”立马露出吃货的面容。 看着幺幺的一举一动,司徒雪忍不住的想笑,然而也就只有她,是府中唯一的一枚开心果,给这个沉寂的将军府带来些许的欢笑。 车驾行至「翠云楼」,楼中小二见状立马嬉皮笑脸迎了上来。 “里面还有些许空位,不知几位?” “不必了。”幺幺随即掏出一枚木牌。 小二立马识趣的换了一番说辞,“小的不知是天字号贵客,有失远迎,楼上请。” “有劳了。”司徒雪转眼示意幺幺掏出些许银钱赏了那人,随即无人再来打扰。 打开窗户,坐在榻上,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悄摸观望着街上的行人。 在热闹的人群中,一眼便瞥见他骑着一匹棕色大马,缓缓穿行。不知是否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的缘故,身边连一小厮都没有,与别的官员相比,他那一身素衣显得格外的廉价。 连着几日在「翠云楼」,瞧着他每日的路线,可谓两点一线,与他人相较,倒是个乏味板正的人。 然而这样的人却是最不能小觑和得罪的,他们那板正的面孔下往往藏着复杂的心思,可谓绵里藏针,谋无遗谞。 慢步游走在摊前,热闹的人群显得偌大的街道格外的拥挤。 “姑娘,这个好漂亮啊。” 只见幺幺手提一白玉,玉下附有一红色流苏,一根根编制成一个精美的福结,且透过微光,拂着帽沿,瞧着倒是剔透。 “钱包在你那儿,若喜欢,包了便是。” “真的吗!” “嗯。就当是我弥补给你的生辰礼。” “谢姑娘。”一把抱过司徒雪的的腰,满脸欢喜,好似个得蜜糖吃的孩子般。 转头便从袖中掏出钱袋,拿出一枚又一枚,放在掌心仔细的数着。 喧嚣的街道,夹杂着些许微弱的马蹄声。 一个泥色鞠球抵着司徒雪的脚尖停了下来,拂过面纱,弯下腰身,五指捏着它那圆润的面庞,轻松拾起。 左右观望,试图在满满人群中寻找这鞠球的主人。 正当司徒雪拾起那鞠球,迎面跑来一个孩子,只见他那疾行的马步即将与那孩子相撞。 不顾一旁的幺幺,连忙跑到那孩童身边,换过搂着鞠球的手,转而一把拉过那孩子的手臂,连着一个转身,向着一旁摊贩前转去。 瞧他紧握手中的缰绳,马只前蹄高高扬起,一举掀掉了她头上的纱帽。 半弯身子,微笑看着孩子,且将手中的鞠球放在他手中,“拿好了,下次千万别在人群中乱跑。”温柔的叮咛着,一遍轻抚他的额发。 此刻清风趁势拂过她披肩的长发,怜儿闻声匆匆拢着荷包跑了过来。 却不知一旁的魏成,早已将她那一举一动尽数收入眼中。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会骑马就不要骑,没看到这儿这么多人吗?” 幺幺甚是愤怒的偏斜着脑袋,一边假意同司徒雪说话,一边故意隔空指桑骂槐。 “在下失礼。”魏成连忙踏下马来,一手执鞭,且握缰绳走了过来,双手抱拳置于胸前,半弯腰身,连连道歉。 “无碍,此事我亦有责,公子不必如此。”温婉推过,而后拉着幺幺便要离开,刚踏步,脚下忽有莫名的疼痛清晰的传入来,一下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