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糖。 玛蒙沉默地看着瓦利亚队长神色冷淡地把那块透黄色的糖果抛上抛下,熟悉的糖果让他难以抑制地想起自己过往的记忆,此刻只觉一种爆炸一样的酸意在嘴里蔓延。 他不知道斯库瓦罗哪里来的这个糖,虽说并不少见,但这种糖在斯库瓦罗的手上就很稀奇了。 “……斯库瓦罗。”他没忍住,问道,“你手里那块糖……?” “啊?这个?”斯库瓦罗彼时正剥开糖纸放到嘴里。 “…很酸……” 玛蒙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吃下那物,记忆已经强制性地让口水从舌底分泌上来,他扯了扯自己的黑色兜帽,不忍去看。 但令人惊讶的是对方完全没有反应,似乎是没听到他刚刚的话,皱起眉不耐烦道,“喂——到底怎么了?” 玛蒙沉默了,“那块糖好吃吗?” 斯库瓦罗也沉默了,没想到他对这东西有兴趣,“……这东西能有什么好不好吃。” 黑斗篷的小婴儿轻舒一口气选择放弃这个话题,转而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视线在大厅里扫了一圈,“贝尔呢?” 随后斯库瓦罗轻扬眉峰,他抵了抵齿间,压着某种不爽,“被新来的云守打进医疗部了。” 对于聊生刚才的话和Xanxus的默认,斯库瓦罗越想越是觉得烦躁。 他在黑手党学院时候和Xanxus常去的地方也就固定那一两个,基本没人还风景不错的地方,要是有人就直接打跑。 但现在居然说有一个人经常在那,Xanxus知道又默许,不但从未告诉过他,甚至斯库瓦罗自己还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对方。 ……那个混蛋BOSS。 把他当什么在耍着玩吗?! 气得这么大还不得不憋着,谁让那家伙是他决定追随的人。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他也不是没少被砸红酒杯。 玛蒙眉心一跳,某种不太好的预感让心脏跳地“砰砰”做响。在斯库瓦罗即将道出对方名字的时候,玛蒙打断了他, “不必告诉我了,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到。” “——唔嗯。”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玛蒙瞬时变了脸色,身体就要化成雾跑走,结果被人双手卡着腰拎起来, “确实,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到呢。毒蛇。” 在最后那个称呼被说出口的时候,玛蒙卸了力,微微垂着头,半张脸埋进斗篷的阴影里。 “…喂——”斯库瓦罗蹩眉,“你们认识?” 玛蒙装死,于是聊生接话,她一边把他像抱枕一样抱在怀里,一边坐到大厅的沙发上,抬脚踩了踩被收拾干净的地面,倒是没感觉到血迹的黏稠残留。 聊生以太语气平静,“以前搭档过一段时间。” 她总是这样,如果不是故意为之将情绪显现在脸上基本没人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心情。 明明才是个十一岁的小鬼,却面色毫无波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 ——玛蒙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 他自从成了彩虹之子,变小后就没再联系过对方。一来是对自己这种身形的屈辱和烦躁,对于金钱的渴望在变小后如同膨胀一般地不停放大再放大;二来则是不想以这副模样看见对方。想想她那语出惊人有时候连空气都会被震惊到的吐槽,他真的不想听。 “我现在叫玛蒙。”他说。 随后少女的指腹碰上嘴唇,一块糖被强硬地塞进嘴里。 “……” 他拉着斗篷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嘴巴里爆炸一样的酸味活像吃了整整五个压缩柠檬汁,而且他还完全不敢吐掉或者是吞掉——这种程度的表情根本不是装能装出来的。 聊生以太从善如流,好像那个喂给人爆酸糖果的人根本不是她,“好的,玛蒙。” 斯库瓦罗看着自家的雾守被新来的云守屈辱地抱在怀里,他挑了挑眉,心里算着目前一共才见到三个守护者结果三个人全在她这吃了瘪。 随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铁灰色的眸子犀利地扫视向沙发。 他走到聊生以太的面前坐下。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根本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存在—— 心跳声、呼吸声,通通没有。 若不是斯库瓦罗一直盯着她凝神,怕是也早就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吧。 ……话说,她又是什么时候在这的呢。她出口前根本没人看见她。而一旦说出话才恍然发现聊生以太突然出现在了这。 到底是突然出现还是原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