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秦母在看到坐在角落中正死死望着自己的,戴着黑色墨镜和黑色口罩的燕泽阳的时候,心里面忍不住咯噔了一声。
虽然这个观察着自己的男人,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分别被黑色墨镜和黑色口罩给牢牢地遮住了,但是秦母的脑海中却赫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英俊男人的脸。
“燕泽阳?”秦母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正望着自己和大块头的,戴着黑色墨镜和黑色口罩的神秘男人,脱口而出地说道。
秦母刚说完这三个字,坐在角落中,一直用藏在黑色眼镜下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看的神秘男人,突然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地摘下了一直架在自己鼻梁上面的黑色墨镜,以及一直牢牢地遮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的黑色口罩。
神秘男人一摘下黑色墨镜,以及黑色口罩,便露出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英俊无比的脸。
“燕……燕泽阳!”
当秦母望见这张无比熟悉且英俊无比的脸的时候,她立刻情绪激动地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接着便一脸震惊地望着面前已经在自己面前暴露真面目的燕泽阳。
燕泽阳见秦母见到自己一脸震惊的
模样,竟然还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向秦母招着手道,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让人看不穿他这一抹微笑的含义。
而就在秦母一脸呆滞地望着正坐在角落中的燕泽阳的时候,一直坐在他对面的魁梧男人,似乎认出了这坐在角落中的男人,正是秦母的女婿,燕泽阳,于是便立刻机灵地站起了身子,向咖啡厅门口跑去。
望着魁梧男人离去的背影,燕泽阳总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好像是在哪里遇见过。
但是具体在哪里见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离开咖啡厅之后,燕泽阳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车里,只是并没有立刻离开咖啡厅附近,而是等着秦母出来。
二十分钟之后,秦母从咖啡厅走出来。
燕泽阳双目微眯,下了车。
慢慢踱步朝秦母的方向走过去,像是自己刚刚出现的样子。
“泽阳……你……”
秦母看见燕泽阳,脸上惊恐不已,连忙就要扭头走掉。步子飞快,像是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燕泽阳也懒得揭穿秦母,装作没看见秦母的样子,进了咖啡厅买了一杯现磨摩卡,就回到了车内,
驱车离开。
回家的路上,燕泽阳一直在想秦纷繁。
秦母这般丧心病狂,竟然跟人勾结起来要打自己来让秦纷繁相信,她才是受害者,而不是主谋者……
如此良苦用心,足以见得秦母对秦纷繁没有多少母女之情。
被当成一个单纯的摇钱树用了这么多年,可秦纷繁还是长成了自己的样子,正直、宽容又善良,长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思及此,燕泽阳鬼使神差地用蓝牙给秦纷繁打了电话。
“嘟嘟嘟……”
长长的嘟声之后,依旧无人接听。
燕泽阳心里涌起一股不安,迅速给K打了过去。
“老板。”
“秦纷繁呢,怎么她不接我电话?”
燕泽阳语气有些差,带着些指责的意味。
迟迟没有听见K的回复,燕泽阳看了一眼车载屏幕,竟然发现K那边早就结束了通话。
“见鬼!”
燕泽阳低低地骂了一声,手掌砸到方向盘上,眉头紧拧。
心头被巨大的不安笼罩着,燕泽阳立刻吩咐助理给自己定了一张最快飞往秦纷繁所在国家的机票。
其实原本可以出动自己的私人飞机,但是燕泽阳不想让秦纷繁担心自己。
毕竟私人飞机
一旦出动,就势必要惊动很多人。如果秦纷繁真的处于危险中,这无疑是在给人明示,说他去救人了。
燕泽阳一路油门踩到底飙车回家,简单地收拾了必需品就出门赶去机场。
半途中,却突然接到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
“喂,少爷,不好了,小少爷忽然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我们试了各种办法都哄不住,您看您要不要过来一趟?”
老宅那边的总管是燕爷爷手下的老人,做事很有分寸,从来不会因为小事而打扰燕泽阳。
“醒醒怎么了,说具体一点。”
燕泽阳稳住心神,找了一处可以停车的地方踩了刹车。
嘎吱一声响,车刹住了。
可是总管的电话那边却传来一阵吵闹声,燕泽阳听得出来,是醒醒的。
“粑粑……麻麻……呜呜呜……要,要粑粑……麻麻……”
听着醒醒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燕泽阳也没办法再赶往机场,只能对总管说道:“先看好醒醒,我马上赶过来。对了,不要惊动爷爷他老人家。”
“是,是,我知道了。”
总管挂了电话,抱着醒醒不住地哄,可还是没办法哄住。醒醒的眼泪就像是决堤一样不停地
往外流。
“小宝贝哟,你到底怎么了呀,别哭了了……”
一堆人都在哄着醒醒,可是小孩子哪里听得懂这些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