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却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拿起手机,打开照片,看的出神。
秦纷繁瞄了一眼,是林修远的照片。
一直以来,秦纷繁都认为江月爱的是燕泽阳,否则她为什么绞尽脑汁的想要留在燕泽阳身边。可现在,秦纷繁看见她对林修远的深情,突然有了一种恐怖的想法。
会不会从一开始,江月留在燕泽阳身边就是个局,所有的爱慕,还有她捏造的关于“阿月”的事情,都是林修远计划好的。
他利用江月,给燕泽阳编织了一个巨大的网,然后一步步的收紧,最后自己都不需要出面,就可以报仇雪恨。
那她呢,她也是个棋子吗?
秦纷繁想到往日林修远为自己的柔情,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三日后,江月的案子重新开庭。
因为之前江月说那些话的缘故,秦纷繁还特意打电话给燕爷爷,希望他从中注意一下。
她还亲自去了现场。
最后审判的结果,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江月被当庭无罪释放。
原因很简单,因为之前为下毒作证的医生,现在反过来一口咬定是因为燕家的威胁,当时才会说出违心的话。
还有刺伤了看守人员的事,看守人员也出来作证了,说是当初先对江
月私自用刑,甚至纵容牢中其他犯人欺辱江月,才会导致江月的反抗。
这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找不到丝毫漏洞。
秦纷繁在观众席上听着,又好几次恨不得冲上去反驳江月,却只能硬生生的忍下来,指甲把掌心都掐红了。
燕家请来的律师,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无奈再厉害也比不上江月人证物证俱全的,而且偏偏对方的律师还是自己最大的对头,两人唇枪舌战了一番,最后还是燕家律师棋差一招。
江月弱不禁风的从法庭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外冷着一张脸的秦纷繁,顿了顿走过去:“让你失望了。”
“那律师是你请来的,还是有人帮你请来的?”秦纷繁单刀直入。
江月怔了两秒,进而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你都猜到了,又何必问我呢。”
“她为什么帮你?”
“因为我帮了她。”江月收敛笑容,“我帮她逃出了监牢,她也帮我,我们各取所需。”
她凑近秦纷繁:“其实我觉得相较于你,我和她,更像是真正的母女,因为我们是同样的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江月耸耸肩,挺直身子:“随便你怎么说,我买了今日的票,要去国外找林修远了,以后井
水不犯河水。倒是有一句话,我想问问你。”她认真的盯着秦纷繁的眼睛,“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出国吗?”
秦纷繁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个问题来,一时没回答。
江月抿了抿唇:“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但是我知道林修远不会希望我这么做。在他出国之前,曾经来看过我。我答应过他,不会再伤害你。他表面上云淡风轻的,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藏着巨大的痛苦。我不知道这个痛苦是不是来源于你,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问你愿不愿意去照顾他。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希望你再也不要接近他,就当你从来没存在过。”
秦纷繁沉默良久,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这个好字,并非是答应她出国,而是答应永远不再见林修远。
江月显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气:“那就再也不见了。”她依旧是一副骄傲的样子,好似得病的不是她,从牢里走出来的也不是她,她依然是那个美丽动人、令所有人羡慕的江月。
秦纷繁目送江月离开,转身回家。
她晚上去了燕泽阳的房间,正听到燕泽阳挂上电话。
“你找人跟踪江月了吗?”秦纷繁上来就是一句,虽然是
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燕泽阳完全没有被戳穿的尴尬:“是,刚才手下已经来报,她找到了林修远。”
“其他人呢,她没有去见吗?”
“没有。”
秦纷繁有些失望。
按理说,她都离开了,总要去见一见祁雯丽吧,难不成真就这样平白断了联系?
那人海茫茫的,她要去哪里找人。
秦纷繁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一屁股坐在床上,原本就不长的睡衣经过她这番扭动,皱起到了大腿根部,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内衬。
燕泽阳眼神都变了。
秦纷繁没注意到室内越来越升高的温度,还自顾自的说着:“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找到我妈不可,只是她有意不和我说她还活着,却跑去帮助江月,我真担心她会被江月骗,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现在醒醒还那么小,我们也都要上班,交给保姆我不放心,真恨不得24小时把他绑在身上。”
“我也是。”
秦纷繁难得听见他这么说,感叹了一声:“果然是做了父母的人了,就是不一样……”
话音未落,人就被猛然压在了床上!
她一下子慌了:“你,你干什么?”
“别总想着别人的事情了。”燕泽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