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变数么?
于乔被秦纷繁的话刺激到,“咳咳……”地咳了好久才停下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秦纷繁温柔地帮于乔抚着背,有些懊悔这么早就告诉于乔这些事。
只是一想到,那天若是她跟燕泽阳再晚到一步于乔就要掉下19层楼的场景,秦纷繁就知道,现在能支撑于乔好好活下去的,便是对麦克强烈的恨意了。
“于乔,其实……”
秦纷繁正想劝于乔不要过于心急,麦克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手机就响了起来。
“纷繁,时间差不多了,我来接你回老宅,车子就在楼下。”
燕泽阳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累,但还是被秦纷繁捕捉到了,她立即道:“好,我这就下来,你等我。”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恢复理智的于乔格外敏锐,眼神锁在秦纷繁身上。
燕爷爷催的急,加上考虑到于乔再怎么坚强也是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人,秦纷繁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劝你先好好休息再从长计议。要是身体垮了,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没有在秦纷繁脸上发现任何类似紧张的情绪,于乔的心归了原位:“你去吧,燕
总该等急了。”
燕家老宅。
看着坐在床上,辨识不出表情的燕爷爷,秦纷繁心里打起鼓来。这么着急找他们两个回来,却又不说是什么事情,燕爷爷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爷爷,您让我们回来不会就是为了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吧?”秦纷繁半开玩笑似的说着,走到床边,轻轻地帮燕爷爷捏起了腿,“有这个功夫,不如让我帮您按摩按摩。”
看着眼前乖顺的孙媳妇儿,燕爷爷一双老目里闪过一丝湿润,随即开口说道:“泽阳,你坐繁丫头旁边来,其他人都出去。”
“爸,您这是……”
燕母话还没说完,就被燕爷爷一个锐利的眼神噤了声,跟在保姆后面悻悻地走了出去。
刚关好门,燕母正要凑近门口偷听,却发现保姆一直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还不下去?”
“夫人,老爷子特别交代了,说您最近身体不好,让我寸步不离地照顾您。”
寸步不离,这不就是监视吗?燕母脸上僵硬了一下,随即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保姆一直守在门口,真正地寸步不离。
“爷爷,您是不是认识这个叫麦克的人?”燕泽阳调出手机中麦克的照片,递给燕爷爷。
燕爷爷低头看去,那熟悉的眉眼,像极了多年前的一个故人。
一时之间前尘往事,恩怨纠葛尽数涌进脑海,竟然让燕爷爷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爷爷!”
秦纷繁立刻抚上燕爷爷的背,帮他顺气。燕泽阳也端了床边的水杯,让燕爷爷喝了些温水,润了润喉。
见这小夫妻两个动作配合的如此完美,燕爷爷看得出来,有些感情终于成长起来了,不免地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爷爷……”
秦纷繁一想起上一世燕爷爷离开时的场景,就觉得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呼吸,难受的紧。
“繁丫头,爷爷今天让你们俩过来,的确有一件事要说。不过,你和泽阳必须先答应我,等我讲完这个故事,有些仇恨,能放下就放下吧。好吗?”
此刻的燕爷爷褪去了军人的威严,也没有了平时的强势,真的就只是一个老人,渴盼着子孙能够理解自己的老人。
别说是秦纷繁,就连燕泽阳也是生平头一次看见如此状态的燕爷爷,心下一阵触动:“爷爷您说吧,不管什么事,我跟纷繁都会尽量遵从您的意见。”
秦纷繁也点了头。
于是,
在日暮一点点西沉的时候,秦纷繁与燕泽阳,两人坐在燕爷爷的床边,静静地听完了一个老旧的故事。
俗套、戏剧,却让人不得不唏嘘,不得不感慨命运的强大总是让人有很多后悔与不得已的事情。
“所以,故事中的那个下属就是麦克的父亲。我说的对吗,爷爷?”燕泽阳第一个开口,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
“你都知道了?”燕爷爷回问道,随即带着些恳求的语气说,“泽阳,当年要不是我做了错误的决定,他就不会被倒塌的危房砸死,这的确是我的错。麦克不过是想回来报仇,现在扯平了,你就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据我所知,那一年正好B市大地震刚过去没几天。他既然是爷爷您的得力助手,不会连余震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燕泽阳对燕爷爷的话不知可否,眉宇间却是已经笼上了一层冷意。
“你这是什么话!”燕爷爷拔高了声音,呼吸急促起来,面色也因为愤怒变得红润。
见燕爷爷被燕泽阳刺激,秦纷繁立刻握住了燕泽阳的大掌,轻轻捏了捏。
燕泽阳看向秦纷繁,回握了握她的手,却依然坚持道:“这件事本来就不是爷爷您的错误
,为什么需要您来承担?更何况,麦克在s市的生意能做到这种地步,背后少不了人保驾护航。爷爷,我没猜错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