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阳半饷没有听到秦纷繁的回答,以为她是介意说江月的事情,便转换了话题。
“警察局的那几个人,你暂且先不用管,我会想办法把幕后那个人钓出来。”
秦纷繁眼睛一亮:“有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燕泽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早点回来。”
秦纷繁应了一声挂上电话,回头看了眼研究所,按捺住心底的焦躁,坐上了车。
这三天,秦纷繁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尽管这个希望很渺茫,但那张母子照,却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按照约定时间,秦纷繁坐车去了研究所。
拿到薄薄的用文件袋封印的检验报告,秦纷繁深吸了口气,抑制砰砰狂跳的心脏,将文件从牛皮纸袋里抽出来。
翻到最后,上面的数字,宛如一把刀,刺中了她的心脏!
这怎么可能……
秦纷繁感觉胸腔中有股气,不断的往上翻腾,想哭又想笑的复杂情绪席卷了她。
她的指甲死死掐住最后结果的位置,上面鲜红的99.99%的数字,不断的在眼前扩大。
自重生以来,秦纷繁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迷茫。
她立在马路边
,不知何去何从。
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准备,若是遇到了亲生的父母该如何,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就一下子将她砸懵了。
“少夫人,现在要回去吗?”
秦纷繁机械的坐进车内,身体紧绷,司机没忍住回头问了一句。
秦纷繁摇摇头:“不回去。”
“那……”
“去祁氏集团。”
这几个字说出口,秦纷繁胸腔中郁结的气,好似在瞬间消散了一般,在巨大的情绪包裹下的心脏,反而恢复了平缓的跳动。
脑袋越来越清晰,一个决定已经在心中形成。
秦纷繁靠在后座上,揉了揉太阳穴:“快一点。”
司机一个加速,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愣生生减去了一小半。
秦纷繁下了车,熟门熟路的去了前台,告知来意,谁知前台这次却没放她进去:“祁总出差了。”
“出差了?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秦纷繁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前台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她,秦纷繁才反应过来,脸颊浮现出微红:“我找祁总有点急事。”
“祁总要去法国,估计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前台抬手看了看表,“如果您有急事找她,可以打给她,或
许祁总还没有上飞机。”
“谢谢!”
秦纷繁一听还来得及,转身就给祁雯丽打电话。
“喂?”
“祁总,我是秦纷繁。”
电话一接通,秦纷繁就急切道:“您现在在哪?”
“我在机场,要出差,你有什么事吗?”祁雯丽似乎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急迫,顿了顿,“我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还有多少时间?我现在去机场找您。”
“还有二十分钟。”
秦纷繁听到时间,立刻挂上电话,转身就往门口跑。
司机看着她气喘吁吁的上了车:“快去机场!”
“现在?”
秦纷繁点点头,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件袋。
祁雯丽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必须要赶在之前说清楚。
司机看她一脸出神,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铆足了力开车,倒是很快就赶到了机场。
秦纷繁又打了通电话给祁雯丽,谢天谢地打通了:“我已经在机场了,您在哪里?”
祁雯丽大概没想到秦纷繁真的会赶过来,愣了一下才回答了地点。
秦纷繁知道那里是安检处,若是再不去,人进去了她想问也问不到了,脚步越发加快了。
还没到地方
,就听到了一阵喊叫,然后人群四散。
秦纷繁眼尖抓住了一个人:“发生什么事了?”
“前面有人被抢劫了!”
那人甩开秦纷繁的手,匆匆跑了。
秦纷繁怔愣了一下,想到祁雯丽就在那里,顿时心脏一紧,拔腿就往前面跑。
不出多远,就看见一个拿着刀的人,满脸的凶神恶煞,还时不时回头指着中间的人。
被围在中间那个人正是祁雯丽!
秦纷繁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但看祁雯丽神态镇定,完全不像是被威胁的样子,原本握紧的拳头才微微松开。
“这人可真倒霉,我坐这么多次飞机了,还第一次碰到明目张胆抢劫的。”
“这你可不知道了吧,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这人排场可大了,不抢她抢谁啊!”
“我瞧这个男人也不像是抢劫的啊……”
秦纷繁听着畏畏缩缩躲在后面的几个人的讨论,视线重新放回到抢劫的男人身上。
他穿着水洗旧的衣服,好多地方都已经发白了,看上去许久没有换过,但看不到泥土,应该常常清洗。虽然他面目狰狞,但拿着刀的手一直在打颤,还有通红的眼圈和眸中的惊慌,都可以看出不
是一个惯犯。
但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