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纷繁吃完林修远买回来的粥,身体有了暖意,感觉脖子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她真心实意的道了谢,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准备离开。
林修远拿起外套:“我送你。”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秦纷繁勉力笑笑,僵着脖子不敢动弹,“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你现在这样,万一碰到伤口会更麻烦。”林修远了然,“我就把你送到附近,不会被任何人看见的。”
林修远的体贴让秦纷繁有些羞愧。
两人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却弄得好像偷忄青一样,连她自己都莫名心虚起来。
林修远送她到了燕家附近。
秦纷繁看着林修远离开,一转头正好看见燕母匆匆往这边走。
她心中一动,放慢了脚步。
保姆似乎不在,燕母拿出钥匙开门,手一直在抖,很久都没有对上锁孔。
这一幕全部落在了秦纷繁的眼中。
等她进屋片刻,秦纷繁才跟着进门。
燕母刚放下包,看见秦纷繁进门,脸上竟然流露出惊慌的表情,然后迅速转身:“我回屋了。”
秦纷繁眯了眯眼。
秦母一向不喜欢她,回屋吃饭从来没有和她打过招呼,和她突然说这些,摆明是心虚了。
她回到房间,没有休息多久,就听到敲门声。
她打开门,是燕泽阳,似
乎有些焦急。
在看见她脖子上的伤痕时,他蓦然握紧了拳头:“怎么弄的?”
“被划伤的。”
秦纷繁淡淡道:“已经没事了。”
“是秦云臻对吗?”燕泽阳眼里已经带了狠意,“她对你做了什么?”
“那是我的家事。”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
燕泽阳一脚跨进来,手抵住她要关上的门,将她压在墙上:“她是用刀划伤你的?为了什么?林木吗?”
他一连串的发问,带着危险的意味。
他伸手,轻轻拂过她脖子上的纱布,冰冷的手指带来丝丝战栗。
秦纷繁打了个寒颤,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别对她做什么,她毕竟是我妹妹!”
“妹妹?有这样的妹妹,还真是你的不幸。”
燕泽阳满眼戾气,缓缓放下手,也直起了腰,压迫感消失,秦纷繁松了口气:“我以后会远离她的,好在林木现在出国了,我能安生一段时间。”她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一件事,“是你送他出国的吗?”
“业务需要。”
秦纷繁点点头,看着燕泽阳依然板直着脸,声音软了几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燕泽阳冷冷嗯了一声。
秦纷繁转身倒了杯水,递给他:“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我去现场了。
”
“你也去了?”
“嗯,但你已经不在了,之后我就收到了匿名短信。”
秦纷繁心里咯噔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有查到是谁吗?”
“没有。对方黑客技术非常高超,我已经找人去解密了。”
秦纷繁在心底松了口气。
她背过身去给自己倒水,能听见身后燕泽阳轻微的呼吸声:“刚才你在哪里?”
“我不是说了吗,去找你了。”
“在找我之前呢?”
秦纷繁拿着杯子的手有细微颤抖,好在背对着他,没有被看见。
燕泽阳沉默不语。
秦纷繁放下水杯,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
好似在较劲一样,谁都没有先动,也没有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泽阳才低低出声:“我去找江月了。”
秦纷繁脸上一点讶异的神色都没有,眼里全是淡漠:“聊表衷肠?”
“谈一些事情。”
秦纷繁讽刺的勾了勾唇,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才发现自己倒的是凉水。
冰凉的水流进胃里,脑袋好像也清醒了。
她将空杯子攥紧:“你看也看过了,我问也问清楚了,现在我想休息了。”
“你的伤……”
“我的伤只要不碰水,几天就能好了。”
燕泽阳没有问她林修远的事,想来是并不知道,秦纷繁也不打算告诉他。
燕泽阳似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
燕泽阳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离开了。
秦纷繁看着紧闭的门,感觉燕泽阳的表现实在有些奇怪。
能让燕泽阳欲言又止的事情不多,牵扯到的人更少,除了江月,就只有……
秦纷繁打了个激灵,立刻打了通电话给她一直安排在燕茵茵身边的侦探。
没一会那边就给了消息:“秦小姐,很抱歉,是我们的疏忽。她表面上还是和以往无异,所以我们的人一时没有察觉,刚才您说了我们去调查才发现,燕茵茵将租的房子给退了,似乎打算近日回国。”
什么?
秦纷繁险些脱手将杯子砸在地上:“燕茵茵要回来了?她不是在国外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