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会搞突然袭击,秦纷繁下意识的往后退开。
然而何施慕并没有抓住她,因为他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他就口吐白沫,发起抖来。
秦纷繁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要按铃,然而手碰触到按键又缩了回来。如果被医务人员看见了,这里又只有她一个人……
她转头看了一圈,见到桌上有花瓶,立刻把花枝取出,硬是塞进何施慕的口中。
何施慕呜呜直喊,却没有办法再咬到舌头。
秦纷繁壮着胆子,按住他的肩膀,抬起他的下颚,强迫他侧卧,有好几次,他的手都挥动到了她的身上!
何施慕腿部不断的痉挛抽搐,已经开始翻白眼了,秦纷繁心中一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就去按铃。
身体敢动,裤脚就被抓住。
“不,不用了……”
秦纷繁欣喜转头:“你醒了?”
何施慕嘴边仍有白沫,但人已经清醒了,扶着床边,缓缓坐起来,呸的吐掉口中的花枝,大口大口的喘气。
秦纷繁急忙倒了杯水给他,扶着他到床上坐下:“你有癫痫?”
“没有。”何施慕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口中还有苦味:“我这么多年从来没得
过这病。”
“那怎么会……”秦纷繁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一眼,他的视线同时看过来,两人一对上,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秦纷繁放下杯子,冷笑了一声:“你帮别人卖命,现在别人却要你的命。”
何施慕被她一番嘲讽,脸上青红交错。
“说说吧,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现在如果不说,保不准以后她还会对你动手。”秦纷繁真没想到那个人会这么沉不住气,何施慕刚进疗养院,还在燕泽阳眼皮子底下,她就敢动手。
何施慕张了张口,但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样,半饷没发出声。
“你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非得死了才后悔吗?”秦纷繁凑到他眼前,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以燕家的实力,没人敢动你。”
“你真的能用燕家来帮我?”何施慕满脸怀疑,“我看你在燕家也没这么大的能力吧。”
秦纷繁噎了一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谁说没有的?”
清爽的风吹动燕泽阳的衣角,随着他大跨步走来,秦纷繁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魅惑:“她是我的妻子,燕家的一
切都有她的一份。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纷繁反应不及,怔了怔,垂眸掩住眸中情绪。
何施慕的眼神游移的在他们身上打量,表情写满了不可置信:“你们……”
“看来你还不了解我们现在的情况。”燕泽阳淡淡道,手指在秦纷繁的肩膀上加深了几分力道,将她往怀中又带了几分,“虽然我并没有放过你的打算,但我更喜欢她。所以她答应的事情,我都会办到。”
他说这句话时的态度,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情话信手拈来,一点也不像他。
秦纷繁多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就听到何施慕叹了口气:“好吧,我也只是为了活着,像我现在,也就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了。我告诉你们。”
见面前两人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何施慕突然感觉喉咙痒痒的。
他硬是压下这种感觉:“其实一直在我背后指使我做这些的人,你们也认识。”
“谁?”秦纷繁紧张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
她紧盯着何施慕,看着他张口:“是燕伯母。”
一时间,空气陷入死寂。
何施慕和他们大眼瞪小眼片刻,突然笑出声:“你看,我就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信。”
燕泽阳眼眸一沉:“你
应该知道,说假话是什么后果。”
“我当然知道。我都快死了,还怕什么。”何施慕朝着他伸出手,“给我根烟。”
燕泽阳盯着他,从怀里掏出烟扔给他。
何施慕啧啧嘴:“几百块一包的烟,真他娘的有钱。”一边说一边还毫不客气的抽出一根,深吸了口气,烟雾缭绕间,看不清楚他的眉眼。
“我是真没骗你们,其实不瞒你们说,那天我给秦纷繁下药,不是什么毒药,就是要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何施慕又抽了口,眯了眯眼,“我听燕伯母说了,这原来想留下你的孩子,是为了她的女儿燕茵茵,现在燕茵茵在国外,你把这孩子生下来,只会让燕茵茵更没机会回来,只有这孩子没了,才有插足的机会。”
秦纷繁蓦然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她看着何施慕,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他却异常淡定,除却手中夹着微微颤抖的香烟之外,看不出任何说谎时候的心虚。
何施慕掐灭烟头,在地上用力踩了踩:“我本来是打死也不会说的,但她既然不仁,我只能不义了。现在我都告诉你们了,信不信随便你们。”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秦纷繁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