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了眯眸,不悦低沉的语句,不自觉带着诱人音色。
秦纷繁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重重揉搓过一样,又疼又酸,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两人视线相对。
最后还是燕泽阳先松开了手。
他淡淡出声:“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认为现在,我是在合法履行丈夫的权力。”
“你有把我当成妻子吗?”秦纷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嗤笑道,硬是推开他站起身来,“我不需要什么法律,更不需要你履行丈夫的权力。”
“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但你想要做的事情,都有我可以为你承担。”燕泽阳沉声道,眼神瞬间滑下,落在她的双眸上。
被这个抬眼看到心脏骤停了一下,秦纷繁压着复杂心情往后退开几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
“可刚才是你自己靠过来的。”
又绕回了这件事上。
秦纷繁想到刚才自个儿的举动,硬是梗着脖子,装出无所谓的态度:“你刚才还说我们是夫妻,靠一下看个电视怎么了?”
“那为什么又要躲。”燕泽阳眼睛紧紧盯着她,“在茵茵离开之后。”
“我都说了,我
这是累了。”秦纷繁捂嘴打了个哈欠,“不和你说了,我要上楼睡一会。”
说完,近似于逃难般的匆忙跑进卧室。
门紧紧在身后关上。
秦纷繁后背贴着门,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燕泽阳从来没有说过这种像是在表达情感的话,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她上一世的期待,最后慢慢变成了绝望。
如今听到,竟然不是欣喜,而是茫然。
拖着麻木的身躯缓缓坐在床上,秦纷繁盯着地板,上面像是浮现出了燕泽阳深情款款的眼神。
太诡异了,诡异到她觉得一切都像是梦。
秦纷繁仰面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将所有情绪压在了心底,疲倦感不断涌上来,沉沉睡去。
门被轻轻打开,在看见她睡着后,那站在门口的修长身影才转身离开。
手机一直在震动。
燕泽阳回到自己房间,才接起电话:“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那个护士被林修远送回了老家,我找人去问过了,除了说见到和少夫人差不多模样的人和凶手交谈外,没有见到过别人。”
“姜钦呢?”
“一直没出过门,但我们在装在姜家的监控器里听到,
他准备送姜蕊去医院住院,彻底做个检查。”
外面传来敲门声。
燕泽阳挂上电话,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泫然欲泣的燕茵茵,在看见他的瞬间,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整张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燕泽阳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拉开她:“怎么忽然这么说?”
“妈最近一直没有回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没个音讯,你也对我越来越冷淡,你们都不关心我了。”燕茵茵扁了扁嘴,“我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我真的知道错了,也在努力和嫂子缓和关系了。哥,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她双眼通红的像是只兔子,惹人怜爱的小模样,抬头盯着他,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当初初次见到她的场景。
她一直是个敏感纤细的孩子,大概是因为亲生父亲是个酒鬼,一喝醉就打她们母女俩,导致了她这样的性格,燕泽阳当初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她卸下心防。
想到过往,燕泽阳神态缓和了些:“以后别再找你嫂子麻烦了,她也是燕家人。”
“那是当然。”燕茵茵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缩在衣袖里
的手,却用力握紧,“哥哥喜欢的,我也喜欢。”
她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但嫂子和小蕊这件事,哥你真打算就这样不追究的吗?姜钦哥看女儿似乎很重,总要给他一个交代吧。”
“我会去找证据。”燕泽阳淡然道。
“证据?”燕茵茵嘴唇抖了一下,“能证明嫂子的清白吗?”
燕泽阳没有继续说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时间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
“哥,我怕。”燕茵茵攥紧衣角,试探着问,“我能留在这里吗?”
“茵茵,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不是孩子了。”燕泽阳沉声道,不轻不重,却带着压迫感,“你总是要嫁人的。”
燕茵茵眼里立刻涌上泪水:“哥,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思吗?”她盯着燕泽阳的眼睛,吼道,“我恨你!”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她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房间里,燕泽阳倦倦的走回窗台,叹了口气。
秦纷繁起床时天色尚早,先去公司把堆积的事情处理完之后,空出午休时间,去了趟姜家。
姜钦这段时间一直休息,据说是林修远给他放了假,看见秦纷繁来,他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小蕊不在家。”
“不在家?她身体好了吗,去了哪儿?”昨天看见小蕊还病恹恹的,秦纷繁着实想象不到她会去哪里。
姜钦似乎不太愿意作答:“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