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燕泽阳一贯不冷不热,但这是秦纷繁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燕泽阳一怔,下意识的抬手去拉她,却被她避过。
秦纷繁退后一步,苍白的脸庞上面无表情,眼神却像是一把利刃,刺入燕泽阳的心口:“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我觉得恶心。”
心跳声清晰而强烈,燕泽阳被她的眼神钉在原地,浑身僵硬的看着她离开。
“哥,我好冷啊,我们回去吧。”燕茵茵看见他的视线一直在秦纷繁身上,眸中闪过妒恨,抓住燕泽阳的胳膊弱声道。
燕泽阳似在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燕茵茵,眸中像是弥漫了一层雾气,猜不透他此刻情绪。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到了燕家门口。
林修远先扶着秦纷繁下的车,紧接着就看见燕泽阳他们也到了。
就像是没看见他们一样,秦纷繁堪堪站稳,冲着林修远一笑:“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许就死了。”
燕泽阳刚下车,就听到了从她口中说出的“死”字,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林修远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需不需要我送你进去?”
“林总,你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吧?”燕泽阳大跨步上前,一把拉过秦纷繁,“今日你救了我妻子,我很感激,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希望林总记得自己的身份。”
秦
纷繁本来就身体虚弱站不稳,被他这么一拽,狠狠撞在他胸口上,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她紧咬着唇,努力克制自己的不适,用力推开他。
林修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淡淡一笑:“我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但燕总似乎已经忘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燕泽阳皱眉。
“纷繁是你的妻子,可你却任凭自己的妻子在河中差点淹死,难道忘记了你身为丈夫的身份吗?”林修远的话就像是一把乱刀,不动声色的插入了燕泽阳的心口。
燕泽阳垂在双侧的手蓦然握成拳,看着林修远的眼里已经闪动起了怒火。
林修远不偏不倚的站在原地,没有一丝要躲闪的意思。
两人的争锋相对,让秦纷繁更为头疼。
她实在没有力气再站下去了,又不想和燕泽阳说话,只能去拉林修远:“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先回去吧,我也要进去休息了。”
林修远低头看她,眸光温柔:“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若是有什么事,就打给我。”
秦纷繁感觉到身旁那道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的光芒,她稍稍侧过身,不去看燕泽阳的表情:“好。”
看着林修远上车离开,秦纷繁转身就往家中走。
她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一开始紧跟着她,然后又放慢了几分,接着就听见燕
茵茵带着鼻音的软声:“哥,我头好晕啊,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秦纷繁听得胃里翻江倒海,加快了步伐。
刚走出玄关到客厅,就看见沙发上正襟危坐的老人。
“爷爷?”秦纷繁吃了一惊。
燕母正坐在沙发上陪燕爷爷聊天,看见几人浑身湿漉漉的回来,吓了一跳:“你们这是怎么弄的?赶紧先楼上换衣服,别感冒了!”
秦纷繁点点头,冲着燕爷爷笑了笑,也没管后面两个人,径直上了楼,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下去。
燕泽阳和燕茵茵动作很快,已经在楼下了。
“繁丫头,过来。”燕爷爷朝着她挥手。
秦纷繁挨着燕爷爷坐下,燕爷爷慈爱的拍了怕她的手,关心道:“我听人说你们落水了,就急忙赶过来了。刚才茵茵说,你们是不小心落水的?”
“不小心?”秦纷繁扫了面色苍白的燕茵茵一眼,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被人拉下河去,也是不小心。”
燕爷爷眉头一皱:“怎么回事?说清楚。”
秦纷繁眼里冷然一片,将所有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最后看向燕茵茵:“燕茵茵,我说的对吗?”
燕茵茵从刚才开始身体就在发抖,此刻再也憋不住了,从沙发上滑跪在地上:“爷爷,我知道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
着也许这样,哥和嫂子都能解脱了……”
“这是什么屁话!”燕爷爷气的都爆粗口了,拐杖狠狠的点了点地,“你做了错事,还感狡辩!你哥和你嫂子两个人好得很,需要你用杀人来解脱吗?”
“谁说哥和嫂子感情好了?”燕茵茵也是破罐子破摔,不顾燕母使劲冲她使眼色,猛然从地上站起,指着秦纷繁,“我们都知道,当初是嫂子下药,才会爬上哥的床,后来他们秦家人又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威胁,找我们燕家要钱!像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哥?”
“啪!”
狠狠的一巴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甩在了燕茵茵的脸上!
这一巴掌,燕爷爷用了十分的力气,燕茵茵的脸被打的扭向一边,嘴角溢出血来。
燕泽阳上前一步,手都已经抬起,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落了下来。
“混账东西!我们燕家供你吃供你喝,你就做出这种事来报答我的?”燕爷爷身子还未好透,气的直咳嗽,“你嫂子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