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阳面容冷峻的从花园走回大厅。
他此刻的情绪,已经处于极端低落的状态。
燕茵茵的话,还不断的在他脑海中回荡。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对他有这般心思。
从小,他就把燕茵茵当做最重要的亲人,呵护她,保护她,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只要她想要,他就可以给她所有的一切。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切当中,不包括爱情。
他满心复杂的上楼,他必须要想清楚,接下来应该怎么对待燕茵茵才是正确的,不能让她继续在这段错误的感情里挣扎。
台阶刚上了两节,就对上秦纷繁下楼倒水。
“回来了?”燕泽阳开口,在看清她的脸时一怔,“怎么眼睛这么红,你哭了?”
“没有。”
秦纷繁冷淡道,绕过他就要走。
“你怎么了?”燕泽阳看见她脸上冷淡的表情,不自觉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还在为香水的事情生气?”
“香水的事情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是燕茵茵做的。”秦纷繁甩开他的手,抬眸眼神冰冷,“不管你信不信,话我已经说在这里了,没什么事请你让开。”
她的脸上写满了漠然,仿佛又变成了她嫁过来时的样子。
经过这几个月,燕泽阳
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在慢慢靠近,甚至有的时候,燕泽阳会忘记是秦纷繁下药爬上了他的床。
可现在,他有一种回到起点的感觉。
他缓缓松开手,声音也变得不含一丝情绪:“我相信,这件事,我会给你补偿。”
“补偿?”秦纷繁冷笑一声,“我可不敢当,只要你看管好你的女人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肩膀狠狠撞开燕泽阳,从他身侧下了楼。
肩膀隐隐传来痛感。
燕泽阳回身,看着她纤弱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他的女人……
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燕泽阳皱了皱眉,脚步移动了一下,却又想到刚才秦纷繁冷漠的脸,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他何必管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啊!”
听到厨房里传来的痛呼声,燕泽阳几乎没有犹豫的冲了下去,一眼就看见地上破碎的玻璃杯,还有捧着手的秦纷繁,
“怎么回事?”燕泽阳不顾秦纷繁的挣扎,一把拉过她的手,看见她手背已经红了一大片,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打开冷水,燕泽阳抓着她的手腕就往水下冲,火辣辣的疼痛感一点点褪去,秦纷繁用力咬着唇,不挣扎也不动弹,就像是个失去
控制的木偶。
看冲的差不多了,燕泽阳才松开她的手:“跟我上楼。”
“我不要。”秦纷繁没有思考就拒绝了他,“我自己可以。”
“倒个水都能烫成这样,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说自己可以?”燕泽阳都被气笑了,眸色却愈发深邃凛冽,“跟我过来!”
他先一步大跨步走出去,秦纷繁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在刚才的舒缓过后,疼痛感似乎减轻了一些,但一个个透明的水泡却长了出来。
抿了抿唇,秦纷繁放下手,跟着上了楼,却没有往燕泽阳房间去,而是直接转去了自己的房间。
手臂被用力拉住,然后不容分辨的被燕泽阳扯到了他的房间,直接甩坐在椅子上。
“看来你不仅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
燕泽阳打开药箱,先是用针挑破了水泡,然后才一点点上药。
疼痛让秦纷繁倒吸了口凉气,燕泽阳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中动作放轻了几分。
秦纷繁却没再呼痛,也没吭声,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等燕泽阳擦完最后一个水泡后,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好了没,我要回房间了。”
“你到底怎么了?”燕泽阳的耐性已经被消耗殆尽,语气里也多了一丝不耐,“我都说了
,香水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可以提要求,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你。”
“然后呢,就这样放过燕茵茵吗?”秦纷繁冷笑着看向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没想到证据确凿,你竟然还能包庇燕茵茵。”
她勾了勾唇:“不过可惜,我不是你,不懂怜香惜玉,也不会对她有任何手软。”说罢,她转身离开,没有给燕泽阳再说话的机会。
燕泽阳手中还捏着棉棒,猛一用力,棉棒便从中折断。
“叮咚——”
电话声打断了他的动作,燕泽阳一松手,棉棒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看见来电人,燕泽阳眸色闪了闪:“有什么事?”
“燕总可真是过河拆桥,我刚帮你办了件事,你就口气这么不耐烦啊?”金若兰调笑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怎么样,她承认了没有?”
“承认了。”燕泽阳闭了闭眼,烦躁的走到床边,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我没想到,真的会是她。”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妹妹是什么性子,你就是把她给宠坏了。”金若兰故意戳他痛处,“那她知道是你在她衣服上又撒上了香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