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海在当年年底拿到了常天宇的第一笔赔偿金后,王秀琴在常家很不自在,她感觉到常家人看她的眼光都好像变了。 常贵生和关秀秀在炕上哄大麦和常启玩,双胞胎的女儿大麦是姐姐,常启是弟弟,已经八个多月了,王秀琴把两个娃养得白白胖胖的,虎虎的蛮生可爱!女孩大麦像常天宏,男孩常启像王秀琴,也特别像荞麦,关秀秀在热炕上逗两个娃娃玩。 王秀琴领着荞麦走了进来,常贵生正在抽旱烟,见荞麦进来连忙让孩子脱鞋上炕暖暖。这时王秀琴对二位老人说了她的想法,她说最近眼皮老是跳,心里很烦乱,想去一下娘家,让二老照看一下三个孩子,她这次回娘家的目的就是和四哥王四海理论一番,想让他放弃继续向常天宇索要剩余的十万元的念想。 常贵生听了后没有说话,只是抽他的老旱烟,关秀秀说了老汉几句:“你少抽几口旱烟,你看把孩子都呛得咳嗽……” 王秀琴见常贵生没有说话,正转身离开,常贵生开始说话了,他说:“秀琴呀,依我看,这话不说为好,这话要是说起来,越说越多,也解决不了问题,天宇是倒插门女婿不假,但他是惠兰的救命恩人,惠兰家底厚实,赔点钱就赔点钱,财去人安!张家把天宇也不会另眼观……” 王秀琴听罢,说道:“我五哥是罪有应得,我四哥是为保自己在江湖上的威严,不顾亲戚关系,张个血盆大口,还是看慧兰家有钱,这样做会遭惩罚的!” 常贵生磕了烟锅里面的烟灰,又在把烟锅伸进烟袋子里挖烟,他接着说:“这话没错,但越说越乱,世上好多事都是注定好的,不由人啦!” 王秀琴点了点头,她还是决定去娘家一趟。 接着常贵生的话,关秀秀对王秀琴说:“秀琴呀,出这么个事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常家不会对你说啥!你烦乱了去娘家看看,陪你爹妈说说话,孩子你交给我看着,炕早上烧得热热的,娃娃乖得很,饿了我给热鲜牛奶,外面太冷了,你穿暖和点,快过年了,你把家里的鸡蛋,香油,还有前几天天宇过来送的肋条肉肉给你爹妈带些,早去早回……” 王秀琴带上礼品,骑了陪嫁的一辆26自行车冒着严寒到了娘家,她看过二老后,就去找王四海。 兄妹一见面就话不投机,王四海想抽身出门,王秀琴哪里会让哥哥走了,她对王四海说:“你这样做会判死罪的,你可以问问李文浩,人家张惠兰能分两次给你兑现,你不想想,人家是给你醒悟的机会,张惠兰的姐姐和姐夫人家就是玩法律的,如果人家想和你较真,你们三结拜兄弟都得蹲大牢……” 王四海说道:“你不用吓唬我,他杀死我们的亲人,你别忘了你弟弟可是和你一起玩着长大的,年轻人谁不是在错错对对的过程中成熟,再说了常天宇一个专业的特种兵,他已经夺枪在手,完全可以制止事态的发展!可是呢,他直接开枪射杀,一条人命就让他这样处理掉了,这能说得通吗?” 王秀琴对王四海说道:“你不要找理由,我也心里难受,可是他们团伙作案多起,杀了多少人,你不分是非善恶,你们三结拜兄弟是不是这个团伙的幕后黑手?” 王四海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指着王秀琴,气得红脖子涨脸:“我说妹子,这话可千万不敢乱讲!” 王秀琴接着发问:“四哥你紧张什么?犯罪团伙中有两个就是你的徒弟,一个还是弟弟!你不觉得这里面有玄妙吗?常天宇虽然是我丈夫的弟弟,他要是不给我当嫂子的面子,你能沾上便宜?” 王四海说道:“你替常天宇鸣不平可以理解,可不敢乱话!” 王秀琴说道:“事到如今,就好像中了魔咒一样在一步步向恶发展,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来阻止,难道这都是定数?就像弟弟小五的死,没有留下完整的遗体,还被烧得只剩下残骸,像噩梦一样,死后连祖坟进不了,你当哥的意识不到这局咱们已经踏入,每个人都无法走出局面,如果你还这样执迷不悟,我看就是天意!” 王四海听罢,不由得长叹一声,他坐了下来,也同时邀请王秀琴坐下来说话。王秀琴这才坐了下来,王四海给妹妹王秀琴递上了一杯热茶,开始沉吟。 半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王四海平静下来后说道:“咱爹妈一辈子为人老实本分,没少被人欺负,两个哥也是实实在在的人,村里的那个恶妇老谋子,打了咱妈,两个哥哥去和人家理论,结果把老谋子一镰刀割在大哥的腿肚肚上,鲜血直流,这都算了,事后三哥从她家门口过,人家扑上来就打,打得三哥跪地求饶……那个时候我才7岁,我从那个时候就发誓,我必须学到真本事,替爹妈雪耻,我18岁那年终于依靠自己的真功夫,打得老谋子一家跪地求饶,从此这个恶霸变得像狼儿子一样?这下偏不偏端不端遇上你的小叔子,要是换别人,他还能活着?!” 王秀琴接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