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疯癫杨亭雨 正值午饭时间，王秀琴和常天宏选择了一家剁荞面馆，要了两碗剁荞面在等餐，杨亭雨疯疯癫癫走进了饭馆，店老板赶忙迎了上去，喊着：“赶紧走，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揍扁你！” 常天宏急忙上前拉住店老板，让店老板不要撵他出去。店老板说：“这家伙疯癫乱语，把我的顾客都让他说跑了！不能让他进来。” 店老板推杨亭雨往外走，边推边喊叫道：“这鬼不是失踪了好长时间了吗？又从哪里冒出来了？”杨亭雨拧过头望着常天宏，可怜巴巴的样子。常天宏拉住店老板说：“他是我的初中老师，可能饿了，你给他做碗饭吃吧，我给钱。” 店老板望了望常天宏说：“那好，这人你可看管好了，管住他的嘴，别让他胡言乱语！” 常天宏领着杨亭雨和王秀琴坐在一起，还没有等常天宏介绍，王秀琴就一眼认出杨亭雨，她十分诧异地说道：“这不是我在县城读高中时的杨亭雨音乐老师吗？”常天宏点了点头。王秀琴又道：“怎么会成这样？当年英姿飒爽的杨老师，是全校同学的偶像！” 杨亭雨坐下，半眯着眼睛，服务员给他端来了三碗剁荞面，能看得出他饿了，他只管操起筷子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王秀琴对常天宏说：“当年他为了追县剧团那个李梨花，弄得满城风雨，被教委停职了。” 常天宏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话：“应该是他自己离职下海的。” 王秀琴问常天宏：“听说那个花旦李梨花是你们河西初中的毕业的，和杨亭雨是师生关系。” 常天宏继续点头。 三人吃完饭，常天宏问杨亭雨：“杨老师，我是常天宏，我还记着你当年自谱曲词的一首歌： “本是春图画一幅， 秋去冬来花依旧。 一心只作画中仙， 誓死不作曲中人。 谁知一首糊涂曲， 人人终成曲中人。 箫笛如诉话人生， 旋律跌宕人起伏。 曲终人散梦终醒， 何必执着在曲中？ 孤身独奏离别赋， 入梦续唱凤求凰。 千古知音最难觅！ 肝肠寸断于梦中。 曲中人在诉衷肠。 痴情不惊画中人？” 常天宏一字不落地念给杨亭雨听。 店老板也听着常天宏念歌词，听罢急忙走到常天宏面前说：“这阵子是饭口，你不要刺激他，他老在大街上唱这个，你把他的嘴要管住！他老说破岔话，应验了好多人，老被人打嘴……” 还没有等店老板说完，杨亭雨便开口对常天宏说话了： “谁知一首荒唐曲， 诉尽人生辛酸泪。 眼前看官须止步， 误入曲中一场空。” 常天宏听见杨亭雨改了歌词，分明是即兴为他而作的新词。 杨亭雨念完诡异地笑了笑，他的眼睛一直半闭着，那笑声立即招来了顾客们的目光。店老板又一次严肃地对常天宏说：“这破岔话撂给别人肯定会挨打的，你管好他快快吃完饭走吧，看把我生意砸了。” 常天宏急忙点头，他让杨亭雨老师不要再念叨了。 杨亭雨看了看常天宏和王秀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两个我都认得，一个是常天宏，一个是王秀琴，我说的对不对？” 常天宏和王秀琴很是诧异，难道疯疯癫癫的杨亭雨是半醒半睡之人？ 镇上人都知道杨亭雨是个文疯子，一个文疯子只是动动嘴，能让店老板如此畏惧！他似乎从杨亭雨老师送给他的这两句歌词里领略到不是什么好话。 饭好送上来后，杨亭雨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碗剁荞面，并对常天宏说道：“谢谢给我一碗饭，我送二位一首诗。” 常天宏和王秀琴就让杨亭雨说。 店老板气得直跺脚，转身走开了。 杨亭雨就半闭着眼睛说道： “调雏紫燕在檐前 对语呢喃近午天 或往或来低复起 有时剪破绿杨烟” 店老板急忙对常天宏说：“好了好了，可以走了！” 杨亭雨的手摆了一下，示意还没有说完。他停了一会儿，做出要吸烟的动作，常天宏让店老板取了一盒“哈德门”香烟，给杨亭雨拆开递了一根，杨亭雨叼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