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什么事,闻固秋心情很好的在花园里浇花,这样惬意的午后,坐在院子里喝茶的男人微笑着看着女人的动作,苏鹤大步走过来,男人走路的姿态有着军人的步伐,一步一步冷硬又沉重,他拉开椅子坐下,随意的抬起脚,踩在另一个椅子上,那土皇帝的模样看着又痞气却又微妙的优雅极了,闻澹雅不在意苏鹤这幅姿态,他只是淡淡的笑着,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意味深长的对苏鹤说道: “最近,你的动作挺大的。” 闻澹雅指的是苏鹤倒是刑讯秘密站点的那些特工,苏鹤把他们一个个的挖出来,倒是让军统那边焦头烂额了一把,苏鹤挑的人很有一手,他没有威胁到上海情报站的谍报体系,反倒是把联系重庆那边的体系给威吓了一把,闻澹雅倒是挺乐见其成的,苏鹤抿了一口茶,他虽然跟在苏留芳身边野惯了,但是少爷般的教养似乎印在了他的骨子里,他再怎么痞,还是有股雅在里面,苏鹤冷笑: “和你无关。” 闻澹雅挑挑眉,耸耸肩的样子表达着他的‘无关’,不过闻澹雅从来都不是安于现状的人,睚眦必报,见缝穿针,这个面色冷淡的男人,内心却是疯狂又恶劣的,闻澹雅垂下眸淡淡的说道: “你做什么,我不妨碍。” 苏鹤抬了抬眼皮,不说话,闻澹雅却是不冷不热的缓缓说道: “你只要记得,你是闻家人,你爱叫苏鹤还是闻鹤间我们并不强求,也不管你失忆不失忆,你总归知道,你身体里留的是闻家的血,你和固秋是血脉相连的姐弟。” “……” 苏鹤其实什么都没有想起来,闻澹雅相信他是闻鹤间最大的原因是他身上的疤痕和胎记,亦或者,还有一点,就是苏鹤对闻固秋莫名的执着,这一点反倒是让闻澹雅更为相信,苏鹤对闻家一般般,但是对闻固秋却是全然放在心上的在乎的。 “你想说什么?” 苏鹤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闻澹雅这么多欠揍,不就是有事让他干么? “毒蜂来上海了。” “毒蜂?” 苏鹤皱起眉,这个代号他是陌生的,闻澹雅笑了笑:“他是上海军统上海站前任行动组组长。” “……” 苏鹤不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闻澹雅,眼神中好似在说:‘然后?’ “他是当年把固秋弄丢在长沙的罪魁祸首。” “!!!!” 苏鹤冷眼一眯,杀意尽显: “这家伙在哪!?” 闻澹雅弯起嘴角,抿了口茶:“你可以去问问毒蝎,他是接任毒蜂的行动组组长。” “……” 闻澹雅笑的讽刺,苏鹤冷声问道:“谁?” “我们的好姑爷,明少爷啊。” “放屁!老子没承认他!” 苏鹤猛地站起身,把一边的椅子狠狠的踹开。 这把不远处在浇花的闻固秋给吓了一跳,女人转过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苏鹤,苏鹤也眼睛眨巴眨巴的,装模作样的又把椅子给扶了起来坐下。 “啧。” “……” 闻澹雅不做声,苏鹤反而饶有兴趣的反问了:“你的情报倒是出乎老子意料了。” 苏鹤手下有苏留芳留下的资源,人力,物力,而闻澹雅得到的那些消息,已经不是普通的消息了,这个男人到底在军统和共·党里埋了多少线? 闻澹雅笑眯眯的,他不说话,只是感受着倾洒下来的阳光: “八年前,二叔突然去世,固秋有明家保护,你也失踪,闻家嫡系,只剩下我和澜清,保护月湖闻氏,光有财力是不够的,必须打关系,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要保护这个家族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我们背后,不是仅在上海的三房,而是整个闻氏家族,营田易家四百人全部遇难,但是却有一支存留了下来,那就是因为族里做官的长辈得到了情报,有人通风报信才幸免于难。” 闻澹雅不对苏鹤隐瞒,苏鹤的表情晦涩难懂,他在长沙待过,易家四百人一夜之间全部遇难的事情他也知道,而不止易家,不少家族都在这个战争中都全族覆灭,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时候,苏鹤从来都感觉不到,一个家族的重担压在身上的感觉,而现在,他看着闻澹雅似乎比以前顺眼了,这个男人覆手一切,却把闻固秋藏得好好的,即使她想为这个家族站出来做一些事,他也是划好了安全的底线,把她放置在保护圈里。 闻固秋确实好命,在这个乱世之中,她有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倾尽全力保护她的家族。 “你要老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