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明楼的人都认为明楼是一个优秀的人,从任何方面都无法挑剔,无论学识还是头脑还是人缘,各方面他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而他站在人群中,会想到一个词: 遗世独立。 明镜不止一次的觉得,明楼是明家最骄傲的存在,父亲一直希望明楼成为一个学者,或者继承明家让明家光宗耀祖,所以,明镜虽然宠着明台,可是心里却是以明楼为自豪骄傲的,这个优秀的男人,是她的弟弟。 明楼是个完美的弟弟,也是个完美的兄长,敬爱长姐爱护幼弟,熟悉明楼的人也最清楚他的一个特点:护犊。 所以汪曼春也不止一次的嫉妒明镜和明台,他们拥有明楼全部的温柔和爱护,如果明楼把那种爱护和在意分她一点,她都会高兴不已。 “阿诚犯什么事了?竟然被你罚了。” 明镜觉得有趣,坐到明楼的对面,手里捧着一本相册小心的放在茶几上,明楼将视线从手里的俄文书籍上离开,口吻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写几张钢笔字也算罚?” 明镜见明楼眼里流转的玩味,女人笑着摇摇头:“确实不算,写钢笔字可是固秋的惩罚。” 想起闻固秋那副一写钢笔字就要死要活的表情,明楼就忍不住轻笑:“所以我只是让阿诚写写字定定心罢了。” 对待明台闻固秋两人,明楼也有一副针对性的惩罚体系,闻固秋就是写钢笔字,明台则是罚抄波兰语,这两项都是蛇打七寸,两人对此惩罚都是要死要活的,而阿诚一向乖巧不让人操心,行为举止也是很少出错,这一次阿诚虽然没有什么大错,但是明楼还是象征性的给明诚施了惩罚,阿诚还不够冷静,遇事不够稳。 明楼的视线被桌子上的那本相册给吸引了,明楼倾了倾身子:“这是相册?” 说着伸出手打开了那本相册,明镜的眼神柔和了下来,看着相册的表情是一种怀念和恍然: “是啊,刚刚从房间里整理出来的,之前你们不在家里的时候,我一无聊就看看相册,想想以前的事情,这样时间打发的也快。” 明镜虽然笑着,但是口吻却是落寞的很,明楼心里一动,上前握住明镜的手,他这个姐姐总是要强,所以一旦显出一丝弱势来,他就心疼,明楼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阿诚今年学业就完成了,我在巴黎的事情也可以放一放,要不,我俩回国陪您吧。” 明镜一怔,随即一瞪,女人拧了明楼胳膊一记:“瞎说什么呢,你回来做什么!” “陪您啊。” “谁要你陪!” 明镜才不承认自己寂寞,女人拧着眉头说道:“别回来,你在法国好好的回来做什么,我只盼着你们安全就好,如今上海太乱……” 明镜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了,明镜不说明楼也知道明镜的意思,日本全面侵华,上海沦陷是早玩的事了。 明楼不说话,展开相册第一页,看到最上头的照片让他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张都在啊。” 是明台上学那天他给他系鞋带的照片。 “对,可惜没有底片。” 明镜的指尖划过照片上明台的脸蛋,男孩肉肉的小脸,长得极其可爱,旁边俊秀的少年替他系鞋带,那名记者拍出了少年眼中的宠溺,对幼弟的爱护。 明楼翻过一页,下一张照片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可谓是他的黑历史。 “这张照片怎么也在。” 明楼想取走照片,被明镜一把拦下,明镜宝贝似的把相册一把抱走,又瞪了明楼一眼:“做什么呀,我觉得挺好的。” 明楼一噎,哪里好了,他被明台被当成马骑还被拍了照,这被明台看到还不得了? “你总是说我宠明台宠的厉害,你也不看看你,都给他当马骑了。” 明镜调笑着明楼,照片上依旧是那个俊秀的少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好学生的风范,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在照片上是弓着背跪在地上,背上一个熊孩子,一脸兴奋的表情,少年凌乱的衬衫和揉乱的头发都抵不过他嘴角不经意的温柔,很难想象现在温文儒雅的高级学者明楼在家里对幼弟是多么的疼宠。 明楼除了无奈就是无奈:“我能拒绝么,这小子一不如意就哭,他一哭你就要板着脸,我不哄好他你不揍我啊,在这个家啊,我惹不起您也惹不起那小祖宗。” 明楼一说完,脑海里突然冒出闻固秋的笑脸,姑娘那副似笑非笑的小脸意味深长的说着:明家我还是说了算了的…… 明楼摇了摇头,忘记那个画面。 “但是小祖宗也最粘你。” 长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