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形势所迫,也只能皱着眉头上前探查。 月光微弱,纪云起随手掐了个明火诀,一团明火便悬在空中。 纪云起握剑的手向后一伸,却迟迟没有人接剑,他略显不耐地转过身,只见白辞盈正直直地盯着那团高悬的明火。 “你在干什么?” 清冽的嗓音在深夜里略显寒凉,可白辞盈却不甚在意,她一门心思都在那团明火上,警惕道:“你能随意控制这火吗?” 纪云起的眉尖蹙了又蹙,显然是没明白白辞盈的意思。 白辞盈严肃道:“这里可是荒山野林,到处都是树,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 纪云起手腕一动便把寒剑扔给了白辞盈,烦躁地转过身后还不忘补上一句:“烧不了。” 白辞盈抱着略微沉重的寒剑,老干部般点点头:“那就好。” 坑底的尸体已辨不出五官,凭着那颜色暗沉破烂的衣裙,可依稀辨认出是个女子。 纪云起在坑旁蹲下,双指并拢用灵力自上而下在尸体上探走了一遍。 白辞盈只远远地看着纪云起:“怎么样?” “刚死不久。”纪云起站起来掐了个洁净诀,冷然道:“不超过三天。” “?”白辞盈张大眼睛:“可是她已经、已经看起来像一具枯骨了啊?” 因为刚才的“惊鸿一瞥”,白辞盈有幸记住了那尸体的形态,是真皮包骨,焦黑薄薄的人皮覆在骨头上,全然看不见血肉,莫说三天,说已经死了三个月白辞盈都觉得少。 “所以绝不是自然死亡。”纪云起走上前自白辞盈手中接过寒剑:“走吧。” “那个妖修怎么办?还找吗?” “他故意引我们来看这有问题的尸体,想必是要引我们探查,目前来看我们和他目的相同,暂时不构成威胁。” 白辞盈点了点头,刚要向前走,余光却忍不住瞥向那坑里的女尸,忽然脚步又是一顿。 纪云起看着白辞盈不动,冷淡道:“又怎么了?” “我们,不把她埋上吗?” “……” 看了眼狼藉的四周,纪云起轻咳一声:“剑修主攻,只擅爆破。” “?” 白辞盈满头黑人问号,他是什么意思?所以说他只会挖不会埋?? 心中的嘲讽还未出口,手腕又是一烫。 WTF! 这缺德夭寿的系统!! 白辞盈只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咬牙道:“没关系,我来埋,可不能,损了你的阴德。” 你和系统真是缺八辈子德了!!! 看着白辞盈哭丧着脸上前,纪云起迟疑片刻,提醒道:“我用灵力将此地破开,就算重新埋上,那妖物再来也会发现我们的气息。” “谁管他发不发现。”白辞盈从储物袋的犄角旮旯里掏出一把铁锹,略显生疏地铲土往坑里埋:“这人本就被妖物所害,若是死了都不能入土为安,岂不是太可怜了。” 女孩嗓音清亮,在这无边的暗夜中更显纯澈。 她害怕得都不敢往坑里看,却还在一铲一铲的填着土。 男子浅眸幽深,眼底如同存有一汪寒潭,随着女孩的身影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