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图南真没别的意思。 他和白辞盈素来关系不和,他也一直把白辞盈当成死对头来看。 今日他以为白辞盈受了八十鞭,定是虚弱的下不来床,所以才直接来寝殿找她。 若不是陆剪尘冷着一张脸出言不善,他也意识不到自己竟直接闯入了一个姑娘的闺房。 陆剪尘站在柳图南面前,挡住了身后白辞盈。 白辞盈缩在厚厚的蚕被里,丝毫看不出往日的飞扬跋扈,竟多了些娇憨可爱之态。 柳图南怎么也想不明白,白辞盈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个样子,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两位魔君相对而立,都不说话,气氛却越发剑拔弩张。 “呃……”白辞盈无奈扶额,如果她有罪,请扣她彩虹值,而不是让她来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 “那个,哥,我有点饿了,你去帮我找点吃的吧。”这话确实不假。 陆剪尘未答,冷着脸盯了柳图南片刻才慢慢回头,眼神和语气瞬间变得轻柔:“想吃什么?” “想吃肉,各种好吃的肉。” 白辞盈眨了眨眼,陆剪尘了然,转身走出寝殿,连半个眼神也没分给柳图南。 陆剪尘走后,寝殿里只剩柳图南和白辞盈大眼瞪小眼。 “我不是来感谢你的。”柳图南僵硬道。 “奥。那你是来恩将仇报的?” 面前的少女裹着被子,面色苍白,柳图南决定先不与她计较,索性就开门见山了:“我来是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左护法另一片玄霜龙叶给了我?” 白辞盈挑眉:“你不早就告诉他了吗?” 柳图南一怔。 “你若不告诉左护法,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又怎么会让惩罚的魔修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若不是南楼月有意放水,系统的那个破金刚罩早就碎了,估计现在白辞盈人都凉了。 白辞盈感叹:“其实左护法对你挺好的,就是有些时候看得太死,有些顽固不化。” 柳图南瞬间就明白了白辞盈的意思。 他自小病弱,灵脉堵得乱七八糟,但其实只要将玄霜龙叶炼化成丹,服下后再闭关调息一段时日自然也就可以慢慢恢复了。 可只因尊上的一句:龙叶珍贵,切不可浪费。 南楼月就从来不让人擅动龙叶。 白辞盈上次的一番话,正是提醒南楼月,龙叶贵在能救人性命,而不是贵在万年一生。 柳图南静静注视着白辞盈,神情晦涩。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白辞盈裹紧了她的小被子:“咱俩一向关系不好,你肯定怀疑我的用意。但我这么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柳图南嗓音暗哑:“什么梦?” 白辞盈开始胡说八道:“我梦见我太过偏执,你又太过软弱。我们都被命运耍的团团转,我们也都认命了。最后我们都死了。” 白辞盈深吸一口气,正了神色:“柳图南,我以前脾气不好,可能做了很多冒犯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不会再重蹈覆辙,希望你也一样。” 白辞盈最后一句话,柳图南记了很多年。 “我们这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活,不管眼下如何,未来都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只要我们永不认输。” 少女面色苍白,眸中却盛满了朝阳晨光,那样明艳的神情,柳图南或许可以记上一辈子。 - 打发走了柳图南,吃了一顿饱饱的饭,陆剪尘又派侍女给白辞盈的背上了些灵药。 转眼又到了晚上。 白辞盈成大字状趴在床榻上,目光呆滞,大脑放空。 真是累死了。 白辞盈无力的看着床头上纷繁复杂的装饰,心想原来当个恶毒女配也不容易。 她这两天过的活像一天考六门试外加跑了四遍800米冲刺。 “咳咳。”系统轻咳两声:“宿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好好歇一歇啊。” “宿主不打算去苍云门吗?” 原著中,原主对纪云起一见钟情,回到魔界后念念不忘,为了能与纪云起朝夕相对,原主偷偷跑出魔界,拜入苍云门的灵霄峰,开始了她作死又令人嫌弃的一生。 可白辞盈又不是原主,她也没对纪云起一见钟情。 她为什么要去? 床那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