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话了。” “小宝也让他爹妈接走了。” 小宝是卢大夫的孙子,他爹是衙门的一个文书,在衙门附近有住处,倒是没有住在一起。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三人连忙放下碗筷冲了出去。 卢大夫捡了一把斧头,将“妙手回春”的匾牌劈成两半。 “师傅!”雀雀连忙上前阻止,她握住卢大夫的手,“师傅,你这是干嘛啊!” “四十年……”卢大夫看着这块牌子,眼珠爬上红血丝,癫狂地大笑道:“这牌子跟了我四十年,有用吗?” “有用吗?” 他撞开雀雀,又将那妙手回春的牌子劈成几块。 “你看到了什么?”阿木的问话让他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扭过脖子,浑浊的眼睛看着她。 阿木问道:“你在温家,看到温老爷子变成了什么?” “我看到……他已经死了。” 晴星和雀雀面面相觑,长街宴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在费老头那里,没能亲眼见到。不过很多人都看到了,还说老爷子气色很好,一下年轻了好几岁。 雀雀用斟酌到语气说:“师傅,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卢大夫用力地揪着头发,“我探过他的呼吸,也摸过他的脉!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我不可能号错脉的!”这一点卢大夫说的无比笃定,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未出过错。 “他死了!” “但是等我通知温家的人过来的时候,他又好不好的坐在那里!人死不可能复活的!” 这一切都颠覆了他的认知,哪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阿木听着卢大夫有些疯癫的话,陷入思考。 “你们一直在温家别院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卢大夫一愣:“你信吗?” 阿木说:“你这样说,一定有你的道理。” 就算是错误的假象,也一定有什么东西引导卢大夫产生这个假象。 “你信我,你信我!”一行清泪流下,卢大夫抬起袖子擦了擦脸,结果眼泪止也止不住,哭得可怜。 被人砸鸡蛋的时候没哭,被砸了医馆没人帮的时候也没哭,结果这小丫头一句话,倒让卢大夫哭得像小孩一样。 “先前,我们被温家请去,是因为温老爷子中风。”卢大夫哭够了,坐在门槛上和他们讲这几日在温家的经历。 “但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其实温老爷子已经好了,他没有病。” “没有病?” 卢大夫肯定道:“他曾经中风是真的,但绝不可能好的这么快,脑卒中对这的伤害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头。 “不过温四还是很担心,非要让我们看护温老爷子,也不允许我们离开。”卢大夫回忆着,“其他人晚上遇到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值夜的时候,感觉温老爷子的情绪不太稳定。” “有的时候会整夜的大哭或者大笑,可是到白天,又什么事情都没有。” 晴星看向阿木,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说。 · 阿木没见过温老爷子,不好下判断,紧接着,就是宁小玉和寻儿的葬礼。 那天的天气并不好,没有太阳,云层厚重,风也带着凉意。送行的人并不多,只有林家和宁家的亲友,还有费老头和他的老妻。 要定棺材的时候,小玉娘最后替她整理了下衣服,她将小玉的发髻轻轻挂在耳后,轻轻将她的手放在腹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 要盖棺的时候,小玉娘扑到棺材上,不让他们将那些长长的钉子钉进去。 “玉儿啊……我的玉儿啊!” “宁夫人,莫要误了吉时。”一个算命的老先生叹气,“不要让小玉走的也不安心。” 小玉娘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钉子一点一点钉进棺材,此生她都不会再见到她的小玉了。 “阿娘,我、舍不得你啊。” 梦中的女孩子看上去有些狼狈,精心打理的发髻乱了,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也不知道她急什么,鞋也跑掉了一只。 她的小棉袄眼眶红红地说:“娘,我要走了。” “我以后……还想当你闺女!” 然后,梦里的女孩子就在她面前变成了萤火虫,带着如星点的光芒飞走了。 “等下——等一下!”小玉娘忽然喊道:“小玉的手链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