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宣害羞地道：“这个药剂既可以当香水，又可以当柚子吃。” “一滴一滴使用，就是香水的效用，持香能超过一周呢。”其实是能超过一个月，但谁会喜欢连续一个月闻相同的气味呀，很顽固的，难以消除。 “如果一整瓶倒出来，它就会变成一个柚子。” 末了，姜宣补充：“红心的，酸甜酸甜，很好吃。” 姜宣示范了一下。 现在她的怀里不仅抱着一个西瓜，如今还多出一颗柚子。 她想到什么，眼神黯了下来。 “……可惜没人买。” 姜宣的脸上仿佛写了字：‘他们不买我的药剂是不是因为我不值得？’ 月大人提出一个角度：“是不是定价太贵了呢？” 姜宣小声报了一个数。 月大人：“那挺便宜的，不应该呀……” 如果很便宜，还卖不出，那就是质量问题了——言下之意。 姜宣的眼角又开始渗出眼泪。 心理咨询的20分钟眼看就要毁于一旦，想想真的是挺便宜的数，月大人咬牙：“我买！” 姜宣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她，眸中闪着人生被重新点亮的光芒。 月大人缓和了语气：“我买。这种精妙的药剂工艺，是绝对值得推广的，玛缇娜，永远不要丧失信心。” …… 最后，姜宣卖了月大人一瓶药剂，还赠送了她一颗柚子。 月大人欣慰地看着姜宣的身影伴着风铃声消失。 真好，不仅赚了金币，还拯救了一位少女的心灵。 * 眼睛都哭肿了。 姜宣没想到自己的演技如此好。 “好像点亮了什么奇怪的技能？”姜宣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思索。 不能草率地用‘坑蒙拐骗’来定义。 毕竟，她的定价真的很低！ 应该叫推销话术技能点亮并提升中。 但当拉开系统面板，姜宣的脸重新变得苦大仇深。 没完成！ 定位不精准吗？ 姜宣在占卜店周围走了一圈，结果稍微离开占卜店一米，就显示偏离路线了。 目的地是对的。 那问题在哪儿？ 【在不惊动对方系统的情况下，完成一场临时的外送交易。】 交易是形成了，店铺经验加一。 ‘不惊动对方系统。’ 徐岁庚说过他的系统没了，这个条件简直白送。 问题还是出在地点吗？ 浅水区，岸上…… 姜宣仰头，只看得见万里无云的深蓝色天空。 与她所见的任何天空相差无几。 姜宣又挑了个拐角处。 徐岁庚最好不要把她带来这里，又把她丢下。 * 姜宣等得昏昏欲睡。 那个被她冻过的男狐妖终于冰化了，他萎靡不振从半坡朝下走，远远见到姜宣，登时整个妖都炸毛了。 狐妖脚步僵硬地离去，想着还是先不回家了，去廉租房住几晚。 姜宣看见他的背影，轻嗤了一声。 姜宣刚刚在月大人的店里卖力表演，眼泪实打实的流了整整二十分钟。 她捏出小冰块，盖住双眼，断断续续敷了半个小时——天气热，冰块很容易就化掉了，又得重新捏。 现在眼睛还是肿的。 夏日给人的感觉总是漫长。 快要坐在地上睡着时，姜宣听见耳边弹了个响指音。 “嘿。”徐岁庚蹲在她身旁。 他没有笑嘻嘻，只是语气很轻快道：“你是爱哭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