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尖叫的声音剧烈的响起,马上又转换成了让自己烦躁的辱骂声。 他恶狠狠的说着: “先别叫啊,你得看清这是谁的地盘,现在是我唐小虎才是你们的老大,懂吗?” 换来的却是更加不堪入目的脏话,一股脑的全部蜂拥而至,可惜唐小虎不想让他直接死去。 突然,自己想到了一个重要的: “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个唯一的亲人,是你的父亲,他是个瞎子吧?” 听到了这句话,阿伍眼睛里短暂的呆滞,嘴里停止了声音,在那痛苦呜咽着。 唐小虎反而冷静的说着: “这样,你只要乖乖的听话,不要乱叫,那我就不动他,好不好?” 只见眼前的人连忙的点头,哪怕经历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阿伍也不敢再吭声。 强忍着撕裂般的剧痛,他只低头望向地板,也不敢抬头看那让人胆颤的笑面虎。 “我这个作为你大哥的人就好人做到底,以后还会让你爸去京海最大规模的强盛养老院。” “去那—安—度—晚—年—。” 唐小虎拍了拍他的脸,用着开心的语气讲着,把那四个字故意的拖长了尾音。 用手指抚摸着那人血肉模糊的嘴巴,上面还吊着针线,只见他特地加重着力道用力的按压。 面前跪着的人,阿伍眼睛里大颗的泪水在脸颊划过,鼻腔里的粘液也一起降落。 直到碰到嘴唇上无数的伤口上,接触过的每一个都在撕裂一般的疼痛。 至少自己也不愿再触碰那令人恶心的东西,唐小虎抽出西服外套上的丝绸方巾,擦拭着手上的血液。 指关节上的黑色字迹也被一同抹去,他眉头不解,看着对面的人,眼里充满着厌恶。 唐小虎对着旁边按着肩膀的手下说:“记得把他给处理好,不然你们就看看他的现状。” 手下不懂的问着: “那老大,还要留活口吗?” 面对疑问,他也还在思考: “先让我想一想,把他舌头割了就行。” “如果还反抗,就直接。”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手下们都默默点头,也害怕引火烧身。 对这个跟了自己好几年的人来说,唐小虎可觉得他是太仁慈了。 要不是阿伍眼里没有自己,他分不清谁才是主,谁才是仆。 不然,唐小虎也是不会动了杀心的。 用借口与谎言欺骗,让大脑去麻木原意的理解,为了权利,他在所不惜。 唐小虎单独的走向包间里的洗手池,按压着瓶子里的消毒液,把手心纹路里的血迹用力搓洗。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动作,台面上打出的泡沫越来越多。 自己讨厌这些血液,讨厌这些蝼蚁的不自量力。 这一刻,唐小虎抬头望着前面的镜子,眼里一点的惊慌被意识里的快感操控。 他现在懂了,十年前启盛对光头勇做的事,不就是和今天的自己一样? 当年重情义的我不理解的事情,十年后的我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