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无时不飘散着苦味,中间一个浴桶,里面盛着黑乎乎的药汁,今日已是最后的疗程。 印听雪穿着衣进入,开始时骨头酥酥麻麻只是药味熏人,不久便传来一阵钻骨的痛。 疼的她蹙眉含泪,嘴唇被咬出丝丝血迹,碎发被汗珠打湿贴在额头上。 今日比往常的更疼。 谷主在一旁不时加入些药材,他见多了病人的疼痛,可终究是不忍看这么小的孩子受苦。 印听雪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疼的她脸苍白几乎失去血色,但想起院中丫鬟的离去和裴姑的眼泪,十指紧扣木桶边缘挺过了一个时辰。 她被谷主捞出来后便失去了意识。 谷主让下人服侍印听雪,跟徐观应坐在屋内品茶,许久他才说:“我打通了她的筋脉,可天根中带毒早在胎中就已经形成了。” “她能活多久?”徐观应拿盏的手不自知的轻颤。 “我为她备上药保证她能活到十八,之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