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郡主更想知道在长春宫发生的所有事情。”郑朝允见她要拒绝,他便给了一个她不能拒绝的理由。
祝为错微睁着眼睛,有些警惕。
他现在在她这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太子哥哥了,反而头上明确顶了一个栽赃陷害的名头。
她丝毫不怀疑他会不会拿此事出来再给她下个套。
郑朝允见此,垂眸敛下眼底的暗光,抬眸时却是十分坦荡,“有些事情再一不再二,做的多了反倒不合适。”
“惟惟想知道什么,孤一定无言不尽。”郑朝允很有耐心。
她也毫不客气,“怎么,你不怕我会捅出去?”
“那,惟惟会么?”郑朝允看着她,似乎真的在寻求一个答案。
但祝为错知道,他不在意,或者是他觉得她不会。
“我怎么不会,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我这个人很记仇的。”
郑朝允笑了笑,“既然如此,不知云泽郡主能否给孤一个机会,让郡主消消气。”
祝为错看他这样子,若是她不去吃个饭,他是不会放过她了。
“去哪?”
“惟惟好些日子没去东宫了,不如今日尝尝孤宫中的早膳,如何?”
“……不如何。”
若是去东宫,郑朝允再发疯,她是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长春宫的事情不知道也罢,反正她已经……
正想着,要转身离开,手腕却被一只苍白却有劲的手抓住。
祝为错咬牙抬手,却始终被对方紧紧控制着。
她眼底已经不耐,充满怒气地盯着他。
“走吧。”
郑朝允只当是没看见,反而走近几步,轻声道:“尊贵如郡主,应当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陌生男子拉拉扯扯。”
祝为错拧眉,抬头。
天光大亮,百姓日出而作。
果然,城门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京城中认识她的人不少,但见过太子殿下的人却少的可怜。
她要是在拉扯下去,说不定明天又传出什么莫名其妙的风声。
她轻闭了闭眼睛,脑海中那些恶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有些话只会更难听。
她心中烦躁,可偏偏不想如了他的意。
“让它传!谣言罢了,本郡主并不、在、意。”她下压眉尾,一字一顿。
本以为郑朝允正好借此得寸进次,却没想到他会先松开手。
郑朝允终究还是不忍心,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惟惟,走吧。”
话虽如此,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祝为错扯唇,甩着袖子先他离开。
只刚下了城门,两个侍卫持刀挡住了她其他的路,她不得不进了郑朝允准备的马车。
马车外表低调,内里却是实实在在的金银堆砌。
等着了半晌,马车终于开始摇摇晃晃进了城,祝为错掀起车帘,悄悄探了探。
路上行人脚步匆忙,无人在意这辆小马车。
为了安全起见,在进宫之时,她最好还是想办法先去凤栖宫露个脸。
宫门口,祝为错从马车上下来,低头正好瞧见了自己腰间的玉佩,灵机一动,她扯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对着方才赶马车的太监道:“能否劳烦公公去凤栖宫一趟。?
原本正在安心“带路”的太监闻言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心中已经清楚。
他停下步子,面无表情地躬身道:“殿下吩咐过奴才只需将郡主待到东宫便可,其余的奴才万万不敢自作主张。”
她知道这个太监是东宫的人,但是人在金钱的利诱下,都是会改变立场的,更何况是宫中人。
她轻叹了一口气见这个方法不奏效,祝为错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心思,改找其他方法。
那个始终面无表情的太监走在前面也注意到了身后的郡主左顾右盼,丝毫不安分。
他只得再次停步回首,恭敬道:“郡主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同皇后娘娘已经说过,待郡主与殿下在宫中用完早膳,便会与郡主一同来凤栖宫问安。”
祝为错脚步一顿,侧目确定他话中真假,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随着他到了东宫。
殿前的一个梨树结了不少青色的小圆球,她正走到殿门之时,从上掉下了两个小圆球滚到了她的脚边。
她微微牵了牵嘴角,蹲下身捡起小圆球,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