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没问她为什么要去抢荷包,这样也好回答多了。 “惟惟,你不该骗我说,那是你特意送我的。” 程绥晏压着怒气,耐着性子同她说道。 如果不是那两个字,若是拒绝了怕是会惹她失望,他也不会去收下那个荷包。 “对不起,我下次不说了。”祝为错低着头道歉,“你别生气了,要不我再给你买一个。” 程绥晏也不是非要她怎么样。 听她这么说,也不忍心再计较,只闭了闭双眼,松开手将人压在怀中,轻轻叹息。“好。” “关于四个月前的事情,我也向郡主道歉,让郡主失了面子,惟惟还生气么?” “......不了。”女孩别别扭扭。 一开始是非常生气的,但这么些时间过去了,心里虽然记着,但也没什么气了。 她说那些话无非就是想让他被追根究底地问她,可没想到程绥晏油盐不进非要问到底。 浮生听闻自家公子带着郡主回府,正好他也办完了公子交代的事情,刚回府就看见两人抱在了一起。 他抿了抿唇,很有眼力见地将院中的小厮和丫鬟赶了下去。 好久没见郡主来了。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公子在做什么,与边关书信来往很是频繁。 京官不得与边将有联系,这是大忌,只能避开朝廷暗中来往。 而且,公子以前是不常与官场上的人应酬的,这段时间也是,明明酒量不好,却是整日晚上酒气熏熏的回来。 “后日便是端阳节了,城外有龙舟赛,郡主想去玩吗?” 另一边的程绥晏松开祝为错,看着天边渐渐要沉了下来,怕是又要来一场雨,况且天色也晚了,该送她回家了。 祝为错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往年也没人陪她,所以端午便是在府中或是皇后宫中过的。 *** 东宫。 密云沉沉,窗外光线昏暗,书房中点了烛火,映得房中人影子摇摇晃晃。 郑朝允手中的拿着一张书信,他耐着性子看完,最后火光一跃吞噬这张信纸,化为灰烬。 随即看着下面颤颤巍巍的侍卫,压着狠厉的声音,“这就是你们办的事?” 侍卫低下头, “殿下息怒,只是那群山贼太狡猾,而且九尾山地势险要,我们找不到门路,进不去也出不来。” “一群废物!” 郑朝允双手握拳,压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咬牙轻闭了闭双眼。 他该好好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太暴躁不仅会让你抓到把柄,也会让她越来越远离他。 地上的侍卫说完已经准备好了承受太子的怒火,却发现太子殿下并未发话。 好半晌,他才听见头顶上传来正常的声音。 “这事已经被程绥晏推到朝堂上了,父皇也嘱意让他带兵前去剿匪,既如此,便再等几日。” *** 两天时间说快也快,只不过转眼之间便是端午的清晨。 昨日下了一天的雨,第二天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门前的土壤松软湿润,一脚下去,就是一个印子。 盛夏之时,头顶的太阳燥热,只有早晨的时候会吹来徐徐的清风。 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位公子等在门前。 院外一棵梨树结了几个青色的小圆球,阳光偶尔从叶间逃出,落了一地星星点点。 洒在树下公子的身上,碎光闪闪,却是格外耀眼,惹人心动。 依旧是他常穿青白色衣衫,今日却摇着一把折扇,眼尾上扬,瞧着开门的姑娘。 “今日醒得挺早。” 祝为错看得正愣神呢,突然一道带着调笑的声音钻进耳朵。 她撇了撇嘴,提着裙摆一蹦一跳地下了台阶,到了程绥晏身边。 她弯了弯眼睛,看着他,娇俏着声音,“程大人今天真好看。” 这句话引得程绥晏低头,他目光微敛落在她身上。 今日祝为错换了一身嫩绿轻薄的襦裙,额间贴着小巧流光的花钿,腰间垂落了两条丝带时不时地随着风摆动,手持一只团扇放在胸前。 她轻轻一笑,连花钿也动了起来。 程绥晏收起折扇,耳上泛红,应声道,“郡主今日也是。” 话音一落,祝为错大方地收下夸奖,“谢谢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