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让郡主您等。”程绥晏扬唇轻笑。 “……” 祝为错犹豫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出了宫。 宫门前只有一匹棕色的骏马被拴在粗壮的树干上,想来也就是程绥晏的马。 她翻身侧坐了上去,两只腿在半空中不断晃悠,扯了扯缰绳,无聊地等着人。 嘴上说不等人,身体却是诚实。 晚风吹彻,长发轻飘,随着裙尾一同摆动。 天色暗了下来,零零散散散落着几颗星子,头顶上挂着一轮弯月。 马上的人儿紧盯着宫门,生怕错过了什么。 就连宫门都已经下钥了,程绥晏怎么还不出来。 正想着,宫门破例放开,一身青白色的衣衫的男子见到前方的人一愣,随即步伐快了许多,迎着冷霜朝她走过来。 “惟惟。”他走近了低声唤她。 不知怎么,他此时很想这么唤她。 低沉醇厚的嗓音接近她,惹得她脸上一阵发热,晚风也吹不散这阵热气。 “谁……谁让你这么叫我的!”祝为错在马背上朝他踢了两下。 程绥晏身子一动,已经上了马,将侧坐的女孩放稳,紧紧揽在怀里。 下巴搭在她的的肩上,强硬地扣住她,非要这么叫着,“惟惟。” 女孩脸一侧,“闭嘴!” 可身后的男子偏偏不愿意,十分幼稚地在她耳边唤了许多声,“惟惟。” 云泽郡主挡不住脸上的热意,但也不想就这么让他看了笑话,她眯了眯眼睛,歪着脑袋望着他。 想着该怎么让他面露难色,突然脑海中蹦出两个字,引得她脸上热意加重。 祝为错艰难地酝酿了好久,最终还是好胜心占了上上风,才软软地出声。 “亦安哥哥……” 女孩带着尾音,说完也不敢真正看着程绥晏,缩了缩脑袋,抬手摸了摸发热的脸颊。 无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也算是赢了两百。 清甜的声音入耳,程绥晏手上的缰绳猛的一顿,差点让马儿撞到周围的货架,引得马儿一阵嘶鸣。 祝为错坐在前面被吓了一跳,没绷住方才娇弱的模样,差点破音。 她生气,“你骑马能不能用点心!” 程绥晏回神扯住缰绳,面色不自然地应了一声。 只是夜间,那两只耳朵不出意外地爬上来两朵红色的浮云。 “你别乱叫。” 祝为错:“……是谁先开始的?” 程绥晏不语。 马蹄在宁静的夜间嗒嗒作响,他将怀中人放在了武安侯府门前,看着她进府,随后便是一阵关门的震天响。 “……” *** 将隔了好些天,京城传出了些关于李建成仗着山高皇帝远,无法无天,作恶多端,皇帝下令斩首示众的消息,此事不提,祝为错倒还忘了。 说着要告状,她还没告状呢! 所说皇帝已经下诏,此时过去没什么用,但不说她气不过。 正准备收拾一番进宫,便在半路上碰见了不知从哪喝完酒的程绥晏。 程绥晏看见前方高坐马背之上的女孩身着粉色衣裙,策马扬鞭,好不潇洒。 他命马车停下,轻掀起帘子问道:“你去哪?” 女孩甩了甩鞭子,一脸忿忿,“我还没去宫中告李家冒犯本郡主的状呢。” 程绥晏弯弯眉,笑了起来,他今日喝了些酒,面上泛着些红晕,此时笑起来更是惹眼。 发红的眼尾轻轻上挑,与天边的如火的晚霞正相衬,不知从哪里来的晚风掀过车帘,将身后的一缕发丝伴着素白的发带吹到了他肩上,微微飘动。 祝为错一时看得有些呆,不由地动了动嗓子。 明明是清冷公子,怎么今日竟如此惹人心动。 程绥晏见他说完话,对方还在发愣,有些不解,便皱眉问她。 祝为错连忙回神,咳了两声,演示神色“劳程大人再说一次,本郡主刚刚没听清。” 程绥晏莫名其妙的又说了一遍。 “回京述职之时,我已经向皇上禀明过了,郡主不必再因此费心进宫。” 最终,祝为错还是没有忍住,多问了一句,“你今天......怎么是这个样子?” 程绥晏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