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摔着了?”他问。 “哼,摔死了岂不是正好。”祝为错嘟囔着,低头揉着被绊倒的膝盖,估计破了一层皮。 声音虽小,程绥晏也听到了,他不语,只俯身将人拦腰饱了起来,走出了后山,回到前院。 浮生在院中见到此情景,不禁挤眉斗眼,乐呵呵地笑着,结果却见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也不好再自讨没趣。 程绥晏将人带回屋中,寻找伤药。 她当真是不愿意成婚。 既然她已经松口同意了,他就不想再反悔。 ……即便是她不高兴。 祝为错从他手中接过药膏,沉默不语地开始处理伤口,而程绥晏在旁边静静看着。 他突然开口,“这几日天气不错,我们明日就启程回京。” 女孩低头不应声。 他只当她是没反驳,出门吩咐浮生些事情。 隔日一早。 明日初升,泛着红光,染着天边朝霞,也引得枝头鸟儿频频唤声。 做完祝为错有些热,就没有关上窗子,清风缓缓吹进屋,床上的女孩舒服的叹了一声。 倒是窗外的鸟鹊一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也不免将人吵醒,祝为错一脸茫然看着窗外,等到大脑清醒时又愤愤地瞪了一眼鸟鹊。 此时也响起了敲门声,浮生在外提醒她该启程了。 祝为错沉闷的应了一声,接着将自己收拾一番出了房间。 因着马车不好上山,浮生便把马车安排在山下。 几人脚步不一,一前一后地下了山,一路上也并无什么交谈声,一向话多的浮生刚说了几句话便感觉气氛不对,乖乖闭上了嘴。 自昨日两人回来脸色都不太对,看来是昨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也不怪昨晚公子特意吩咐他准备两辆马车。 祝为错看到山下的两辆马车,脚步一顿,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巧他也在看她,面上平静。 她扯了扯嘴角,提着裙摆先上了马车。 这几日倒是风和日丽,路上行车也算迅速,没几日便临近京城。 *** 皇城,凤栖宫。 太子郑朝允收敛了平日里嚣张的气焰,下了朝前来凤栖宫请安,“母后。” 祝皇后推了茶盏笑了笑,有些意外,“允儿今日怎么来了?” 郑朝允微微扬起眉,面带笑意,“好些日子没来看母后,今日正好有空儿臣便来看看。” 前朝太子与后宫皇后并无什么可交流的,祝皇后叹了口气,多说了几句提醒他行事的话。 看着他也不太认真听,祝皇后拧了拧眉,也不再多说,只是问道:“你母妃最近可还好?陛下特免了她每日晨安的礼,本宫好些日子也没见过她。” 郑朝允端茶的动作一僵,片刻便恢复过来,“尚可。” 祝皇后见他不愿多说,心知不该勉强,但还是多说了一句。 “当年,也不是贵妃抛下你,你何须对她有如此意见。” “可儿臣毕竟是自小养在您身边。”郑朝允低头抿了一口茶,不欲多谈,转而换了其他话题,“这些日子也没见云泽进宫来看您。” 祝皇后闻言有些惊讶,“她不是非要闹着去了秦晋一带,如今还没回来,她没同你说?” 郑朝允狭长的凤眸堆满了郁色,想起路上的埋伏,眸中充满了怒意与妒火,“简直胡闹。” “秦晋流民众多,她一个女孩子跟着算怎么回事?” 祝皇后安抚了一下他,“你也别太担心,今日也就回京了,琢磨着时间,也就快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姑母!” 祝为错提着裙摆小跑着进来,祝皇后看到来人也笑了起来,起身去迎。 “你看看你,怎么也是侯府小姐,这慌慌忙忙的像什么样子。” 虽说皇后在斥责,语气中却不见责怪。 两人话着路上的见闻,祝皇后耐心听着,最后无意中瞥见太子还在坐着,心里暗笑了一下。 想必这太子是专门来此处找人的。 她暗叹了一声,这几年,云泽追着二皇子,而太子与二皇子之间关系愈加紧张,这两个孩子也早已不似之前那么好了。 她拍了拍祝为错的手,“你也好些日子没见你太子哥哥了,本宫也乏了,正好你们两个年轻人就好好说说话。” 祝为错转头便看见一身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