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松了一口气。 他刚在太医院刚休息一会,便被皇后身边的人急匆匆拽了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劳郡主伸出手让微臣把脉。” 祝为错心虚地抿了抿唇,将手背到身后。 “本郡主无碍,不过程大人今日救了我,我心怀感激,不妨太医先帮程大人瞧瞧,免得日后落了风寒,且程大人是朝中重臣,若是因此误了大事,便是我的罪过了。” 这宫中的太医就是没病也可以说出一堆病症,最后还要喝半个月苦涩的汤药。 她才不干。 太医一时之间也不知作何动作,云泽郡主不配合,他也只能先帮程绥晏把脉。 本是一句关心的话,可程绥晏并未从祝为错的话语中感受出好意。 他有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在亭子边缘坐下,朝着太医缓缓伸出手。 祝为错将太医糊弄走后,朝着程绥晏回了感谢且天真的笑容,随后哆哆嗦嗦地朝着祝皇后说:“姑母,我冷......” 祝皇后皱眉白了她一眼,向程绥晏道了谢后带着她回了栖梧宫。 亭中少了些人,也安静了不少。 “大人只是一时受了凉,并无大碍,微臣随后开些药方,大人按时服药多休息几日便好可。” 程绥晏本来平和的脸色在听闻要喝药之时变得不善,同时也懂了她为何会有此“善意”的举动。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来,出声道:“既然无碍,就不劳烦太医了,我回去换一身衣裳便可。” 太医皱眉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人切不可讳疾忌医,云泽郡主说得不无道理,若是大人日后落下病根,不好治啊......” 话还未说完,太医一抬头亭中早已没了程绥晏的身影。 “......” 现在的年轻人当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有他们后悔的。 太医费力地直起腰,嘀咕着往回走。 * 程绥晏接过浮生送来的衣物,利落地换上,本打算就此离宫,却被晋明帝的御前太监在宫门前拦住。 李怀走近乐呵呵地拦下人,“程大人留步,皇上有请。” 距离出宫只剩下几步。 程绥晏抬眸有些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宫门,他转身扯了扯唇,“麻烦李公公带路。” 御书房晋明帝听到外面的动静,放下了一直拿在手中的奏折,“进来罢。” 他抬头望向来人,入眼便是对方湿透的头发,“爱卿这是......” 程绥晏:“云泽郡主失足跌入了水中,微臣当时正在附近便也下了水。” 晋明帝点了点头,提到祝为错,他也随后问了一句,“不知爱卿对这婚事可有异议?” 程绥晏敛眉,“并无。” 一句敷衍的话罢了。 “没有便好。” “......”程绥晏知趣地换了个话题,“不知陛下找微臣何事?” 提起这个晋明帝紧皱起眉头,“如今山陕大旱一事引得朝堂不稳,不知爱卿怎么看?” “微臣认为今日二皇子在朝堂上的提议有可取之处。” “哦?不如爱卿详细说说。” 程绥晏看了一眼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由于树枝遮挡,连颗星星都看不见。 看来短时间内出不了宫了。 栖梧宫。 祝为错望着手中端的姜汤,微微冒着热气,一股辛辣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一脸抗拒远离了姜汤。 “快喝完。”祝皇后皱眉催促着,“不想喝药就喝姜汤。” 在祝皇后的监督之下,祝为错满脸痛苦地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先好好在宫里睡一觉,明早再回府。” 祝皇后带人走后,房间重归安静,祝为错反倒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脑中全是今晚那种不受控制的场景,和以前那种被剧情人设的拉扯感一模一样,只是程绥晏一句话就能让她摆脱剧情的拉扯感,看来她恢复了记忆后,剧情人设的引导感相比以前弱了很多。 纵然如此,这在日后也会是一个变量。 想得越来越多,思绪也越来越杂乱,像一股绳子将自己绕在里面,找不到出口。 她叹了一口气,用被子将脑袋蒙了起来。 别管了,诛三族就让他诛吧。 不知在被子蒙了多久,祝为错也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