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的楚戈,猜不透他的想法,又问:“那你告诉我,你没有喜欢的女子?” 楚戈脑海里闪过雨中仰望天空的倩影,无论他回答有或没有,都会对不起曾经帮助过他的姜家,选择了沉默。 难道自己看错了?姜鹏心生疑虑,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让你上门是受了些委屈,可我也不会让女儿委曲求全。”半晌后,“明年三月八号前,若你因为那名女子提出退婚,我会答应。” 楚戈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吃惊地看着姜鹏。 “你也别多想,我这么做不是因为你。” 姜鹏送楚戈到门口,让他趁成亲前的日子再好好考虑清楚,望着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夫人,我总算明白为何当初你父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也许他们早就预料到我给不了你幸福,姜鹏双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拍拍皱巴巴的脸颊,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转身前往荷花池边小筑。 另一边的厢房。 陈氏听着家丁汇报宴席上的情况,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料到女儿看上的人竟是与姜敏儿定亲的楚戈。 家丁前脚刚退下,姜云儿兴冲冲跑进来,“娘,问到他的名字了吗?” 陈氏站起来,握着姜云儿的手,“云儿,他没什么好的,咱们再找一个。” 姜云儿甩开陈氏的手,鼓起腮帮子噘嘴道:“他哪里不好?我不找,就喜欢他一个。” 陈氏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从小娇生惯养,几乎是要风得风,耐心劝道:“平江城这么多公子,你也没见过几个,也许后面遇到更喜欢的呢?” “娘,”姜云儿疑惑地睨着陈氏:“你刚才明明还支持我的,这会儿怎么就变卦了?” 陈氏为了让女儿死心,干脆告诉她事实。 “你说什么?他是傻姐姐的未来相公?” 姜云儿瞪着眼睛,嘴巴张大,完全不相信这么清隽的一个人会配一个傻子,半天才回过神,狐疑道:“娘,你莫不是在诓骗我吧?” “傻丫头,娘何曾骗过你。”陈氏复述家丁跟她汇报的一切,连最后姜鹏单独留下楚戈的说的事也没保留。 不料,姜云儿从后悔懊恼的神情转变为惊喜,“等等,爹说答应退婚,”瞬间抓着陈氏的衣袖,“娘,如果他退婚,是不是代表我有希望?” “云儿,”陈氏苦口婆心劝:“他是丫鬟生的庶子,楚家家财没他那份,你就不一样,整个姜家将来都是你的嫁妆,他配不上你,咱们再找个门当户对的。” 姜云儿此时满脑子是楚戈飘逸俊朗的身影,一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哪儿还听得进去娘亲的任何劝说,执拗道:“我不管,我就要他,娘,你帮我去跟爹说。” 陈氏一脸愁容,早知道不该让她出去,难不成真要跟老爷说? 次日,窑场。 李严介绍的工头急急找到楚戈,跟他道歉,说有人花高价招工,他手头上的工匠今天一大早来跟他说不做了。 楚戈问是谁招聘,工价多少,工头说每月三两银子,具体是谁他也不是很清楚。 前些日子因为暴雨的影响,工匠的工价是涨了些,但没涨到两倍多这么离谱。楚戈唤来老赵,让他去瞅瞅到底是谁在招人,紧接着跟工头商讨解决方案。 晌午时,老赵回来,说老爷和大公子在扩建窑场,除了工匠,不少百姓也去西郊窑场应聘工人了。 窑场的活儿属于体力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干,一般会筛选身体康健有力气者,以及能吃苦耐劳的为主。 老赵也终于想明白了,难怪他这两日也招不到合适的人,从修建水库消息传开后,楚姜两家都在储备工人,大部分会优先选择大窑场,不免也跟着担忧,“三少爷,这要是大伙都跟着去?到时咱们这儿就没人了。” 昨日楚昌说的别后悔,原来是这个意思,是想把人都挖走? 市场人手短缺,工价肯定会上涨,如此一来,过些时日,小窑场会支撑不住高额的人工费,最后只剩下两家大头,但价格战也不可能持久,太久大头也顶不住。 楚戈从容道:“真要离开,拦也拦不住,谁想离开,放他走便是。” 老赵:“那没人怎么办?” “怎么会没人呢,不都在这儿了,”姜敏儿站在窑炉前,拿着一根烧火棍,指着旁边几个照看孩子的妇人,“眼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之前不是说找女工吗?” 古代穷苦的农村妇人不光只会带孩子,为了生计,大部分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像做砖坯这样的岗位,女性确实可以胜任,这也是楚戈招女工的考量之一。 老赵愁出一脑门大汗,讪讪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