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思吗？ 邹珊菡突然伸脖子，将头凑到方妤初面前，转头仔细观察她的神情。 十几秒后，她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方妤初你完了。” “你才完了”，方妤初揪了揪近在眼前的邹珊菡的脸，瞪她一眼，“说，我怎么了？” “你听听你的描述，都快有粉色泡泡了，还有刚刚那个神情——”，邹珊菡摇了摇手指，“不正常，很不正常。你已经开始反常了。” “我反常什么了”，方妤初下意识反驳，又回忆了下最开始她说的话，她就是一五一十将发生的场景和他们俩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的描述完全是写实派，没有经过任何艺术加工啊”，她伸手戳了下邹珊菡的脸，反抗地说道，“什么粉色泡泡，都是你自己脑补的吧。” “不不不，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邹珊菡摇了摇手指，停顿了下，语气故作高深，“我觉得你这次要栽。” “栽就栽吧，没动心就维持协议婚姻关系，动心了就真的谈场恋爱就好了，又不是没谈过”，方妤初不甚在意地道。 “这次跟你和周锦舒那次不一样啊，是身心沦陷那种栽”，邹珊菡笑着抱住她的手臂。 “身心沦陷吗？”，方妤初挑眉，嘟囔着重复了一遍。 她有些想象不出那样的自己。 虽然她一直都被爱包裹着，但方妤初一直觉得自己很清醒。 是一种疏离的清醒。 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有些冷血自私，她身边的人对她那么好，但她始终是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她也爱她的家人，但所有的爱是建立在她自己感受良好的前提下的。 朋友就更是了，她讲义气，但是她会权衡，对方必须对这段友情给予同等的重视程度，以及做出等价的付出。 一旦有会受到伤害的苗头，她就会抽身，或者剥离自己的情感，不那么走心。 和周锦舒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大家都以为她陷得很深，但在她察觉到不值得的那一瞬，她就已经在清醒地和他渐行渐远了。 “对”，邹珊菡搂紧她的手臂，“所以你这个爱情白痴可要把你们之间的互动，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我，我给你参考下。” 方妤初只谈过一次恋爱，就是和周锦舒的那一次。 除此之外，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的经验。 “是是是，你经验多”，她作势轻轻拂开邹珊菡的手，笑着道，“我看你就是想听八卦”。 邹珊菡将她的手臂抱得更紧，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略带撒娇地道，“哎呀，被你发现了。” 没错，她想听。 谁懂啊，她莫名其妙地巨嗑周时桉和自家闺蜜这对CP。 高冷落难男生VS人间富贵花。 救赎向先婚后爱。 小说男女主的设定都不一定有这么带感！ 况且，还有什么比嗑自己闺蜜CP更快乐的呢？ 可以随时找她给自己分享糖吃。 方妤初对着邹珊菡宠溺地笑了笑，“行行行，都告诉你。” “但是现在，我们先不聊他了，我们在飞机上再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和需要注意的细节核对一遍。” “好”，聊到正事，邹珊菡也正色，恢复到正经干练的模样。 她们这次来Y国是筹办画展的。 方妤初一直觉得，比起国外的文化，她们华国的文化才是真正地历史悠久，博大精深。 不管是文字，文学，还是艺术方面，那种韵味和意境都是国外文化所不具备的。 她不轻视国外文化，但也见不得国外总抱着高高在上的态度，轻视自己国家的文化。 所以她费了很多心思，筹办了这次国风主题的画展，聚焦于华国的少数民族的文化与风俗，准备在多个国家开办，她有意向国外弘扬华国的文化，想昂着头告诉他们：你们之所以能理直气壮地高高在上，是因为短视和偏见，因为你们对我们的艺术和文化根本不了解。 而Y国，是她们的第一站。 所以，这第一战必须打好，打响！ 再次确认了一遍所有要准备的事情之后，方妤初和邹珊菡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干劲。 她们恨不得飞机马上就能到，她们马上就能到展览中心去布置画展。 天色渐渐变暗，机舱内的灯慢慢被关闭。 整架飞机慢慢没入黑暗，方妤初往身旁舷窗看了眼，墨蓝色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