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腿治好了,我就走。” 闻言鹿子十分失望,垂着脑袋不搭理人,好在气来得快走得也快,半小时后又躺在床上跟坐在沙发上的人嘻嘻哈哈开玩笑了。 不管边飞雪怎么说,鹿子都对大城市充满向往。 她暗下决心。 中午钟静来时不出意外看到了鹿子,对于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她表现得十分友好,但并不像当初对边飞雪那样热切。 鹿子也很喜欢这个好说话的阿姨。 因为有她在旁边插科打诨,边飞雪跟秦母之间的气氛缓和不少,无限接近于最初。 鹿子眼珠一转,直接放弃边飞雪投向秦母,旁敲侧击问:“伯母,您是不是想让我姐当儿媳妇呀?” “鹿子!” 这正是边飞雪头疼的问题,以前是求之不得,现在避之不及。 但他们似乎恰恰相反。 “做长辈的只能期望,这事儿还得飞雪说了算。你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突然关心这个问题了呀?” 鹿子快人快语,“要是飞雪结婚有家了,我也能在这边留下,大城市真的很漂亮!” “原来是这样。” 钟静视线滑向边飞雪,后者则望着窗外。 鹿子当晚在边飞雪单人病房内凑活了一下,两个人共挤一个一米五左右的单人床,早上醒来时边飞雪就落了枕,鹿子也不舒服的捶背扭腰。 “还好吗?” “还活着哈哈,姐,我们今天能不能出去逛街啊,快过年了肯定很热闹,我还没见过北方的春节什么样子呢。” 鹿子激动的搓手,两眼放光扑倒床边看外面清冷的日光。 边飞雪揉揉腿弯,其实整个冬天她都不是特别舒服,虽并不是不能忍受,但那种钝痛足矣毁灭她所有的欢乐。 边飞雪还是答应了。 换衣服时在鹿子轻快的歌声中她抚摸着陪伴许久的病床,眉头皱得很深,她有种直觉,这里恐怕是待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