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消失了好几天。 边飞雪不小心撞见鹿子躲在房间里打电话,几次没有打通后,显得十分暴躁,于对方发现自己前她从门缝处溜走。 在以后的日子里装作无事发生。 也许秦钟已经回去了。 没顾客的时候边飞雪坐在临窗的座位抬头看天,虽然这个小城镇的上空很少有飞机划过的痕迹,但由此及彼,同一片天空下靠着想象也能知道在另一片天空飞机疾驰的模样。 这样最好,边飞雪眼神怅惘,现在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她生活的了。 至于江岸这个名字,她并不是那么在意。 这里很少有人会喊她的全名,只是简单的代号,叫边飞雪或者江岸显得并不重要。 又是阴雨天,阴惨惨的天空一点阳光都透不过来,街上人不少,行色匆匆,路边的树摇摇晃晃,枝叶乱舞。 边飞雪坐着,用手按住膝盖趴在小方桌上,还没到放学下班的时间,店里只有冰箱运转的嗡嗡声。 手机里主播带货的喊声震耳欲聋,边飞雪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疼痛转移到视频上,脸上愁云惨雾。 现在腿疼得越来越厉害,天气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这反应极大,止疼药也在逐渐加量,攒钱手术不知道何年何月。 医生的话一句句砸在她心上,要是以后真的残疾了,老了可怎么办呢? 她十分悲观,鹿子不会陪她一辈子,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她不会再结婚,更不会有孩子,又没有足够的钱。 …… 边飞雪很焦虑,甚至决定多接一份兼职试试看,只是目前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小镇的工作机会实在太少了,用人成本极其廉价。 她放空看着窗外,在灰色的人群背景中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娃娃,笑嘻嘻蹒跚而行,一会儿后面的巷子里才跑出一个老头,拿着小板凳和书包,嘴里一边吆喝着一边往前追。 小孩儿在路口左右看看,不期然和边飞雪对视,一咧嘴露出稚嫩的牙床和米粒牙。 边飞雪认出来了,这是经常来店里吃炸鸡写作业小学生的弟弟,他们的父母好像都在外务工来着,十分标准的留守儿童,不过也被教育得很好,勤奋好学,平时遇到不会的题就会来问她。 这小孩偶尔跟着哥哥来店里玩,给一根薯条就能抱着啃上半天,也不捣乱,十分乖巧。 边飞雪就朝他摆了摆手。 这下子可好,小孩抓着赶上来的爷爷的手带他往店的方向走,嘴里乌鲁乌鲁说一些只有小孩子才能听清楚的话。 进店之后小孩儿抱着边飞雪的腿仰头喊姐姐,他爷爷则对她和蔼一笑就搬着板凳坐在店外面,不用担心,一会儿有老熟人看见他在这就会带着自家孙子孙女过来玩儿了。 小胖孩儿龙龙后,不一会儿就又来了三个小娃娃,互相都认识,一家是姐妹俩,大的六岁,小的四岁,还有一个小男孩比龙龙稍大一点,抱着爸爸从城里买的机关枪耍帅,龙龙就巴巴跟着她。 边飞雪就炸了一点薯条和鸡块给他们,这是她自己的份额,当初店里说管饭,只不过她只吃了几次过过瘾后就再也没碰了,谁也不会把炸鸡当主食一吃吃三年。 小孩子们欢呼一声,齐齐聚在边飞雪身边。 龙龙正流口水呢,他爷爷探进一个头来,先感谢边飞雪给他们吃的,又不好意思地说“老于头叫我下棋,就在小公园里,很近。” 边飞雪就懂了,反正平时龙龙也会跟着哥哥单独出来玩,小镇的孩子没那么娇贵,再说都是熟人也丢不了。 老人再三嘱咐自己孙子之后才带着自己的板凳缓缓离开。 只不过好景不长,也就过了半个小时,边飞雪揉着愈发疼痛的膝盖,倦怠地看眼天空,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地面很快晕湿一片。 紧接着雨就倾盆而下。 店里稍显昏暗,迅猛的闪电咔嚓而过,玩儿得正欢的小孩子们才被耀眼的疾光和轰隆隆作响的雷声惊醒,他们都是本地的孩子,从小见惯了这些,并不害怕。 龙龙小小跑过来想给边飞雪捂住耳朵。 可惜他身子太小,牙都没长齐,更够不到边飞雪的耳朵。 龙龙的爷爷没有按照约定来接孩子,打电话说回家拿雨衣了。 等其他家几位家长都冒雨过来把孩子接走之后,龙龙抱着店里的小玩具依偎在边飞雪身边,一边揉着眼睛还伸手要抱,吃饱喝足该睡觉啦。 边飞雪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 一小时后,路面已经有到脚腕的积水,龙龙爷爷就在对面跟边飞雪招手,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