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响起她爸许志鸿的一句震怒:“滚出去!” 许清词识时务,听到这一家之主让她滚,转身就走。 爷爷的怒声又从她身后烧过来,伴随着拐杖敲地声:“滚之前先给你妹妹道歉!” 刚刚还柔弱得像要哭晕过去的许思竹,这时忙急切地出声说:“别,爷爷,您别生气,您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姐姐,你别走,爷爷说的是气话。你不在家的这半年,爷爷很想你的。” 许清词停住,微笑着转身看向好话坏话都让这位说了的“善良又单纯”的妹妹许思竹。 有一说一,许思竹确实美,美得像不问世事的古典美人,温婉又易碎的古典,着实容易让人很容易对她产生怜爱之情。 小白裙起身向许清词走来,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姐姐,你别生气,如果你真的特别喜欢那个铜镜,姐姐可以和我直接说的,只要姐姐高兴,我愿意送给姐姐的。” 许清词脸上的微笑不变,看着许清词演完戏,她缓缓点头,慢悠悠地说:“好啊,那你送我吧。” 许思竹脸色瞬间僵住。 一瞬间,僵硬得好像她脸上的眼泪都停住了。 许清词最喜欢欣赏许思竹脑袋不好使的时刻了。 她今天回来,有一部分的心情,就是欣赏许思竹花三千万买个不值钱的镜子的小蠢样儿。 瞧,这不就欣赏到了。 许思竹竟然还蠢到说出了要把三千万的东西送给她的话。 忽然,她继母苏丽容发出一声痛哭:“爸,志鸿,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清词接受我和小竹啊。二十多年了,就算我再不好,小竹也是清词的亲妹妹啊——” 眼见又要闹起来,许清词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椅子,敲地发出重重的当当两声震响,压住了苏丽容的哭声,苏丽容被震得肩膀一激灵。 许清词坐在椅子上,一下下地翘着二郎腿,看着昨天刚做的红指甲,幽幽叹息说:“瞧这家里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闯进来疯狗了呢。” “清词你……” 苏丽容不可置信。 许清词抬头打断苏丽容,红指甲敲着腿,继续优雅地慢条斯理地说:“说一件事,北京的刘颂江刘总,你们都知道吧。” “刘总呢,他听我说了集团的新项目,还算感兴趣。” “刘总和约好了,他明天特意从北京过来找我。” 许清词着重说:“只找我。” “所以,为争取明天有个好结果,我现在要回房休息了。各位,我先失陪了。” 说罢,许清词站起身,穿着的拖鞋仿佛踩出了高跟鞋的当当声,对眼前众人微微一笑,施施然转身上楼。 身后一片寂静。 无人言语。 许清词能压制这一大家子人的本事,没别的,就是她这些年来全国各地跑,在全国各地混出来的人脉。 集团若没有她通天的人脉在中间促成重大合作,早两年前就破产了。 是她,许清词,一次次让集团起死回生。 ** 许清词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帽间,愣是一件能换的衣服都没找到。 半年没回来,衣柜里挂着的衣服都没有了香味,甚至还隐约有了难闻的味道,连浴袍都放久了,不香了。 本想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的。 但估计床单被罩也没有换过,睡着会不舒服。 许清词转身开门出去。 门方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万般优雅的女人。 女人手里拎着许清词刚刚扔在一楼的包,胳膊上搭着香香的浴袍和睡裙,另只手端着杯沁香的红酒,浅浅酌着。 许清词松唇笑起来,但很快,漂亮的脸蛋儿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姑姑,您的衣服,我穿可能大。” “那你光着吧。”许千雅撂下脸,转身走。 许清词娇笑着,一把搂住她姑的纤腰,往屋里拽:“那不是姑姑比我高,我才穿着有点大嘛。” 许千雅回头拧了一把许清词的脸,拧得不用力,但也立马就把许清词的脸给拧红了:“一回来就闹成这样,先消停两天不行?你没事儿招许思竹干什么,她那三千万打水漂,一作得作一个月。” 许清词关上房门,脱下身上运动服扔床上,接过她姑送来的浴袍睡裙往浴室走。 “许思竹对跟了我两年的助理设圈套,就是那个孙洁,孙洁借了高额网贷还不上,许思竹借此收买孙洁从孙洁那儿买我的消息使